“卿烟姐，怎么了？”他连说话都不想动嘴。
夏卿烟面色焦急：“我叫了你很久，都叫不醒你，你怎么睡这么死？”
“可能太累了。”顾愿心虚的挠挠头。
“走吧，我们去夏家。”
夏家？
哪个夏家？
夏凤仙家？
看夏卿烟的表情，八九不离十了。
顾愿赶紧穿上衣服。
“夏家主，不行了吗？”
夏卿烟道：“小姨刚刚打来电话。”
“说剩最后一口气了。”
“想看我们最后一眼。”
“我妈既然答应了他们，那就去一趟吧。”
“怎么说，他都是我姥爷。”
顾愿问道：“那以后，会来往吗？”
“毕竟，你还有姥姥。”
“我……我不知道。”夏卿烟无法做决定，当年，受委屈的是夏晴子。
她不能替她妈做决定。
“晴姨呢？”
“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一起下去。
夏晴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她看了顾愿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挪开。
“走吧。”夏晴子脸色冰冷。
叶紫涵追上来。
“紫涵，在家看家吧。”
夏卿烟道：“我房间里有零食，饿了就拿，或者订外卖。”
“密码顾愿的生日。”
三人驱车离开九檀宫，前往夏家。
夏姬今早回去，到了医院，就发现夏凤仙不行了。
昨天还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今天就只剩一口气了。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嫂子搞鬼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们啊，爸本来就不行了。”
“昨天那是回光返照！”
“小妹，是啊，昨天是回光返照。”
“我再怎么混蛋，也不能对爸下手吧？”
“那我还是人吗？”
夏姬道：“是不是人，你们心里清楚。”
“小妹，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
皇甫龙举呵斥道：“都给我闭嘴，消停点。”
“等晴子回来！”
她拉着老伴的手。
这辈子，就算夏凤仙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但是他依旧是自己的丈夫，是夏家的家主。
夏凤仙的手十分苍白无力，皮包骨头，没有一点血色，他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皇甫龙举从他的眼神可以猜到，他想说什么。
“已经打了电话了，晴子还有卿烟应该很快就来了。”
“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