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了摇头，爽朗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的胃不好，即便是如此柔软的面包，还是只有泡着吃，这胃才好受一些。”
他顿了顿，继续道：“事实上，我最喜欢的食物还是豆浆油条。”
老者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但是，可惜我老了，即便最喜欢的东西也要换成这些了。”
李天然听后，没有多说话，而是大口吃了起来。
他不再细细品味汤中的各种味道，而是以一种近乎狼吞虎咽的速度，将整碗汤和菠萝包一扫而空。
老者看着李天然的动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我是真的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没几下就能吃个一干二净。我每次吃这么一碗，非得半个小时不可。”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自己老了。
李天然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5点 50分，还有 10分钟才到夜魔系统提到的 6点。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诚恳地说道。
“谢谢你的招待，东西很不错。而且说起豆浆，年事已高者，常喝豆浆，对胃着实不好，白天会经常胀气不舒服的，您选择这个，至少不会胃胀气。”
老者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谁说不是呢，而且在华国的时候，人家常说，老汉喝豆浆，莫管闲事，此刻我真不想应了这句话呀。”
他再次抬起头，望向李天然，这一次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友善，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狠辣。
“李天然，你为何要杀我夏震呢？”
李天然放下纸巾，微微一笑。
“干咱们这一行的，眼中只有任务，哪有为什么。夏老爷子您说对吧。”
“但你不是已经被除名了吗？莫非我消息有误？”
李天然摇了摇头，“我的确被除名了。”
“既然如此你并没有高卓的规则束缚，难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你是被岛国的山本家雇佣，你后面的人是山本家？你与他们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面对这一连三问，李天然沉默不语，事情自然不是这样的。
这一刻，他沉默了。
“要知道，我已经退休了，唯独想要好好安享晚年，为了远离家族纷争，这才搬到了hk来。你既然要来杀我，自然有你的理由，不过有一点我很是好奇。”
“哦？敢问老爷子，是何事让您如此好奇。”
李天然突然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除开凯恩是权丫头叫来的外援，你在绝对稳操胜券的情况下，并没有杀死权丫头和正东那臭小子。”
“正东这会儿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他将与你地铁上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我，至于权姐与你的战斗，从头到尾我在车上都看得真切。”
“老爷子您还真行，搞半天您早就到了，原来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呀。”
“那是自然，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
夏震颇为自信地说道。
李天然现在想来有些后怕，还好只是用飞机掉出来的扳手砸了权姐一下，没有进一步伤害她。
要是真的下了狠手，按照权姐与夏震之间的亲密关系，那个西装男人肯定会朝自己拔枪的。
夏震将勺子放下，双手抱胸，淡淡道：“说吧，你之所以没有对我身边的这些夏家晚辈下杀手，我大胆假设，是因为你在传递信息，你似乎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你想把这个信息告诉我，见我一面，对吗？”
妈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