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
“现在年轻人玩得这么开的吗?”一宗门掌门皱皱眉,不忍直视。
“爹,日后可别说我了,虽然我修为低,但是最起码我身心正常啊。”
一年轻炼气修士对旁边老者振振有词道。
防止舞弊,留影石投影并没有将声音现场转播。
台下观众全靠连蒙带猜。
“怕不是中了毒?”其中一名老者眼神锐利,抚掌道。
“可是,他们好像并未进食。”旁边少女质疑道。
“你有所不知,这里面学问可大着了呢,有种植物闻之则……”老者逮到机会,给自己孙女科普。
“张道友,你怎么看。”白长老碰了牌,脸上带着自得,觑了眼对家。
“许是幻兽,他们运气不好,这片森林里有一只元婴巅峰的七尾幻狐。”张灵摸张牌,眉头皱了皱。
“幻狐?你是说……”另一名长老大惊失色。
“它怎么会在这?”白长老嘴角一压,瞥了留影石,难得正色。
“许是十年前出现在此,老夫也不知对方逗留此地所为何事,好像一直在搜寻什么。”打出一张牌,张灵轻掀眼帘,淡定道。
“这几年,它倒是引了不少传闻,什么闹鬼,什么山神吃人,好在,并没有闹出大乱。”
场内
九婴将九个脑袋打成死结,死活解不开,差点窒息,滚来滚去,滚成了一个球。
白虎上蹿下跳,将方圆几里树林糟蹋了个遍,皮毛上沾了不少刺球,来时一阵风,走时遍地刺球,旁人无从下脚。
此时挖坑的几名女修开始对着彼此深情高歌,只是歌词有点不一样。
“她们在唱什么……”
凄婉动人,九曲回肠。
“送葬曲。”霄禹安瞥了眼三名女修,清理地上毛刺球。
也就是……哭丧?
不知何时坑里的张之岚被丢了出来,沈墨染钻了进去,躺得十分安详。
上下游移不定的祝越舟与陈呈刚分开,又打得不可开交。
灵力四溅,炸起一层层雪花,落在哭丧的三人组身上,显得更加凄凉。
……
张之岚又寻到了新玩意,神经兮兮地将头顶留影石揣在怀里,双眼痴迷像对待宝贝一样:“九品丹!哈哈!!”
眼看张之岚要取出万年尸臭味的丹药,洛茜再也忍不住了。
“要不然,还是打晕?”洛茜将手中灵剑幻成大锤,面上认真。
挥挥手中大锤,眯着眼。
丈量锤子面向张之岚的角度与力气,思索怎样才能像武侠小说中将人打昏,而不是一锤子让脑瓜变成西瓜。
“也可。”霄禹安瞥了眼对方手中的大锤,挑挑眉,意外赞同。
其实他还有昏睡丹,虽然不解洛茜对于打昏别人的执着,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像打地鼠一样,将队友一个个解决后,洛茜寻地打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咱们得抓紧时间了,耽误太久了。”
语气有一丝焦灼。
“嗯,别担心,我刚才探了路,发现不少好地方。”少年声音温润,如同冰雪融化的潺潺春水。
霄禹安一身玄服,更显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回首,眼底噙着笑意。
夜色越来越浓,一抹弯月被浓厚的乌云遮挡,白雪地被迫涂了一层黑蓝色调。
“嘶,老子脖子是不是断了。”九婴迷瞪瞪睁开三双眼,发现自己扭成了麻花。
“那个龟孙害我?!”怒气冲天,恨不得将对方劈两半。
洛茜平静掀了掀眼皮,语气无奈:“那个龟孙就是你自己。”
“胡语乱言!”九婴小心翼翼安放自己脑袋,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