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4 点,太阳西斜,余晖洒在庭院里。
李玄轻轻合上书本,结束了一天的授课。
他微笑着送别那群可爱的孩子们,然后转身回到屋内。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身形挺拔,气质沉稳,正是六扇门的金牌捕头铁手——铁游夏。
铁游夏已经在此地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他亲眼目睹了李玄如一位慈祥和蔼的教书先生般,给孩子们耐心讲解知识。
尽管有些书籍的解释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总体来说,眼前的景象很难与那个残忍屠杀乔家满门五百口的凶手联系起来。
若不是手下之人言之凿凿地指出李玄便是那起惨案的元凶,铁游夏实在难以相信这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少年竟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34;进来吧,朋友。既然已在门外伫立良久,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不过还请长话短说,我待会儿还要酿造美酒。&34;
李玄目光平静地扫过铁游夏身上的官服,语气淡然地说道。
铁游夏踏入府邸,脚步坚定而有力。他直视李玄的双眼,开门见山地发问:&34;你可是杀害乔家满门五百口的杀人凶手?&34;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李玄并未表现出丝毫惊慌失措之态。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继续专注于摆弄那些蒸馏器具,同时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回答道:&34;哦?这话从何说起?在下不过是一名再平凡不过、默默无闻且安分守己的教书先生罢了,怎可能与那等凶残之事扯上关系呢?莫要听信谣言啊!&34;
李玄的这番话令铁游夏顿时陷入困惑之中。
他原本坚信自己所掌握的线索和证据无误,然而此刻对方如此镇定自若的反应却又让他心生疑虑。
难道真的是搞错了对象?还是说眼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其实隐藏得极深?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使得铁游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所谓捉奸要成双,抓贼需拿赃。没当场捉住的事那就是子虚乌有。你身为一名捕快,应当比我更明白此理才对。”
李玄毫不在意地说着,双手也未闲着,忙碌一阵后,一个简易的整流器总算大功告成,如此一来便能品尝到更为浓烈醇厚的美酒佳酿了。
铁游夏双眼微微眯起,他坚信自己手底下之人绝不会办事不利,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少年撒了谎?
“当时众多目击者均亲眼目睹你杀人,莫非你还打算抵赖不认账?”
铁游夏厉声质问。
李玄缓缓站立起身,轻蔑地瞥了眼铁游夏,满不在乎地道:“好多人瞧见?那好啊,叫他们前来当庭作证呀!若真有人胆敢挺身而出指证于我,我立马俯首认罪!倘若无人敢于出面作证,那么烦请这位捕头大人早些打道回府歇息去吧。”
话音刚落,铁游夏立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遭此少年戏弄,要证人?
究竟有谁敢站出来,为一个先天高手杀害他人一事作证呢?要知道这样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毕竟,面对如此强大的存在,谁又敢轻易冒险呢?即使给予西城那些人整整一百个胆子,恐怕他们也绝无勇气站出来作证。
&34;既然没什么事情,那就赶紧离去吧,别在此处碍手碍脚惹人厌烦。&34;
李玄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瞬间便有一股强横无比的劲力喷涌而出。
这股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径直朝着铁游夏轰击而去。
眨眼之间,铁游夏便被这道恐怖的法力击飞出去,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直至重重地摔落在李府之外。
身在半空之中的铁游夏拼命挣扎着,试图通过连续翻滚来消解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但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当他终于狼狈不堪地稳住身形、双脚着地时,心中的惊骇之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四品炼髓境的武者啊,可竟然连对方隔空轻轻一扫都抵挡不住!
这样悬殊的实力差距,叫他还如何与之争斗?
铁游夏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默默转过身去,缓缓离开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而在不远的地方,西城镇魔司的司长林霄则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件事情不再过问。
&34;不必再理会此事了,那位少年,咱们实在是惹不起啊!&34;
尽管整个过程看似短暂且不起眼,但以林霄那锐利无比的目光,自然能够洞悉其中奥妙。
他敏锐地察觉到李玄周身涌动的实力深不见底,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再结合张全蛋所言,可以推断出这位神秘少年必定出自某个非同凡响的门派或家族,而且极有可能是特意降临尘世历练心境的绝世强者。
像这样的人物,如果不去主动招惹他们,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经过一番艰难曲折后,李玄终于成功制作出了一整套蒸馏酒设备。
他迫不及待地将从集市上购买来的黄酒倒入容器中,紧接着在底部添加了炭火并开始烘烤加热。
金陵城他早已逛过一遍,但却始终未能找到高度数的酒。
这里普遍流行的黄酒其度数仅仅略高于啤酒而已,对于李玄这样一个能喝下一斤半白酒、啤酒可以随意灌的人来说,实在太过寡淡无味,毫无劲道可言。
要知道,以他对美酒的热爱程度,能够在真武仙宗克制住自己整整三年不去酿造白酒,已然是相当不易之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丝丝纯净透明的白酒逐渐被蒸馏而出。
浓郁醇厚的酒香如同一股轻烟般缓缓飘散开来,迅速填满整个小院。
李玄伸手拿起接住了一小杯头酒,仰头一饮而尽。
至于所谓的头酒可能存在危害?那不过是针对寻常之人罢了,以他自身的强大实力根本无需在意这些。
品味片刻后,他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嗯……味道尚佳,度数大概有三四十度左右。”
砸吧砸吧嘴巴,李玄对这股劲力颇为满意,并暗自盘算日后要多准备一些留给自己享用。
就在这时,只听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少年郎啊,你这美酒可否留给我们哥儿仨一点儿尝尝呢?”
李玄猛地转身回头,发现竟有三名衣着破烂不堪的乞丐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