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百合饭包就又饱了。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才不到九点，这就是熬夜和早起的区别，早起会有很长的晨间时光，熬夜一天浑浑噩噩的。
太阳晒屁股，九点是一个黄金点，一般给客户打电话都在这个时间之后，给老师请假也要晚上九点之前早上九点之后，这是社会上的规则，没人提醒，自己摸索摸索就知道了。
没有醒的除了倒班熬夜，赖床的，就是昏迷的病人了。
医院高级病房，两张床就像镜像一样，两个包的严丝合缝的头同时睁开了眼睛。
陈有榕觉得头快炸了，像是许多人在说话，记得最后的印象是去见林若初的路上，嗡的一下，出车祸了。
林若初也是一样，不过她似乎听见隔壁床上的人都说话声。
“有榕姐？”
“若初？”
不过似乎房间没有回荡的声音，声音在两人心中回荡。
“难道若初（有榕姐）可以听见我的心声。”两人心中默念。
“咳咳。”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宋绮在房间内。
“宋绮，你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异口同声。
宋绮眨了眨眼睛，她犹豫着要不要说，这种事情很复杂。
“你们出车祸了，然后就来医院了，安心养伤，不要想那么多。”
陈有榕突然想到了什么，颤抖地说“镜子，我想…想看看脸。”
奇怪的是两人仍是异口同声。
“哦，这个啊，我怕你们接受不了，大多数女人都接受不了，要不再做做心理建设，心理准备。”宋医生双手插兜，专业地提议。
两人心里一沉，已经在想象了。
“毕竟女人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美得像整容一样，哦不，整容都没这效果，就像仙女转世，脱胎换骨，被还我漂漂拳打了一样。”宋绮没有说下去，家属要进来了。
王琪和林小宅还有徐竹三人进来，陈九和林峰听说女儿脱离危险，马上离开了，不是不爱，只是现在不需要他们在，父亲，总在背后守护着。
王琪和林小宅哭的梨花带雨，不过在刚刚醒来的两人面前克制住了，看着两人露出美丽的眸子，说不上来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敢直视天使，是怕看见天使瞳孔中肮脏的自己，怕污染她。
王琪心中这么想着。
没心没肺的徐竹嬉皮笑脸，蹲在两张病床的中间，小手模拟小人在洁白的被子上走着，突然生出亲近的感来，让她有些行为奇怪。
不，一点不奇怪，平时就这样，没个人样。
“姐姐，有榕姐会好起来的。”林小宅也蹲下来低着头，居然无声无息地掉眼泪，真有人能极力地压抑克制自己的悲伤。
“好好好，都出去给她们一点时间。”宋绮走过去按顺序拉起一个两个吵闹的家属。
关上门，宋绮就看见徐竹傻愣愣地透过看着窗户下的地面。
“我闻到了他的全部精气和血气都在她们身上，有好几次，我以为他死了。”
宋绮没说话，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年龄定格永远不会变大的丫头，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