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发现一些规律，只要拍照那些鬼学生就不会暴躁，而且只要按下快门，那些水就会重置。
莫哥看了看自己与门的位置，十个座位的距离。
还有个问题，要一次性将所有人全部拍进去，那只有最初的位置，那么就要每移动一次把前方的鬼移走，再回去拍照。
“好吧，小鬼们，不要小瞧全职摄影师呀，喂。”莫哥感觉自己燃起来了。
跑，急停，回身，来，笑一个。
旋转，跳跃，我不闭眼。
“嗯，哈哈哈，西瓜甜不甜。”
捕风捉影，把握瞬间，真我影神。
“三加四的答案是…”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是谁唱的。”
…………
有一个数学问题，蜗牛爬出井，一天向上爬三米会下掉两米，爬完要二十米，那要几天爬出去呢？
为了加快速度，好几次，莫哥都会将镜头对着自己，准确来说是自己身后，无视野狙击，额，拍照。
第十次来回，莫哥想着，是再回去一次，还是冲。
两横一竖就是干，两点一力就是办。
推开最后一个阻碍，莫哥握住了门把手，握住了希望。
“再见了，或是再也不见了。”莫哥闭上眼睛，嘴角上扬，打开门。
“咕噜咕噜咕噜。”迎接他的不是自由，而是不要钱的水。
然后是一片空间，只有一些风景区，其余的是虚无的空白。
“什么鬼，连环梦？”
莫哥失魂落魄地走了过去，他没注意到，教室里的同学们消失了。
“到底是要怎么出去啊，求求了，告诉我。”
“大叔。”
“又来。”
“大叔”xn。
许许多多的同学走了过来，一改之前的鬼样子。
正是他们最青春活力的时刻。
“那个，谢谢大叔你陪我们玩，那个最后麻烦你一件事哦。”高中生如此说道。
莫哥害怕，难道还有什么反转吗？
“这是最后了吗？好吧，可怜的孩子们，尽我所能，满足你们最后的愿望。”莫哥像是看开了。
“那么，摄影师大叔，请给我们拍一张毕业照吧。”
莫哥愣了一下，他知道眼前的这些学生是鬼，是该逝去的人，但他们的愿望如此简单，莫哥在他们身上看见了人性。
“那么回答是？”
“不。”
“哦，是吗。”学生们失落着。
“拍一张怎么够，多拍几张选出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