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陛下,心急了这不是,你放心,我们都是忠臣,忠君爱国是咱们赵家的祖训,我们是干不出那种弑君之事的。”
赵惟民说的温柔,但在石煜听来,这简直比驭兽场的虎啸还要吓人。
“两,两位爱卿,这大晚上的特意前来,有何贵干呀!”
赵惟青发现,他们先前真是想岔了。
若是早早的用上这种手段,保管这陛下乖得像鹌鹑一样,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事情。
他拍拍石煜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咱们君臣之间从来没有这样促膝长谈过,想来之前是有诸多误会,这不,我们兄弟俩特意前来,就是为了向陛下剖白内心,免得陛下老是怀疑我们的一片赤诚之心,反倒造成不美妙的结果。”
石煜看着赵惟民手中擦拭的那把大刀,只能不停的点头称是。
“先前确实诸多误会,这也是朕身边小人太多,害得朕听信谗言,差点误害忠良,罪过罪过。”
赵惟青笑的很和蔼,仿佛他和石煜确实是多年的好友。
“臣就知道,陛下是个明君。只是陛下身边依旧还有一个小人,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
石煜瞪大眼睛。
“谁?还有谁?朕一定把他找出来,搜集罪证,将他彻底绳之以法。”
赵惟民的大刀回鞘,“这个人陛下一定了解,那就是叶无双。”
石煜一下子萎靡下来,还在强自装作镇定。
“这个人之前不是赵家女婿吗?相对而言,你们应该比朕更了解他。”
赵惟民的大刀抽出一半,被赵惟青按了回去。
“他曾经是赵家女婿,但这不,现在也是皇家女婿,听说叶大人每日都上感业寺,之前也没听说过叶大人潜心爱佛,那这个感业寺,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他呢?”
石煜梗着脖子,仍在强装镇定。
“这是叶大人私事,朕怎么会知晓?”
赵惟青站了起来,这个狗皇帝,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逼着他们做奸臣啊。
赵惟民手起刀落,石煜伸手一摸,头上光秃秃的,本就不多的头发如今被削去大半。
“陛下,我们兄弟俩是诚心诚意想与你促膝长谈,实在不想大动干戈,可若是咱们一直谈不拢,我这刀啊,也确实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石煜的手心都在发抖,就在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会交待在这儿了。
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和叶无双勾结的事实,以及臻臻公主与叶无双的私情。
赵惟青和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信息进行对比,发现事实差距不大,但所掌握的证据却少之又少。
哪怕如今有石煜的话,作为印证,依然抓不住叶无双太多违反律法的罪证,这证明从一开始,叶无双就想好了退路。
可放任一个如此大的心腹大患在身边,也让赵氏兄弟俩寝食难安。
“陛下,臣有一个好的建议,还请陛下恩准。”
石煜再次抱紧了他的小被子。
“赵尚书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