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我？”
“从你第一次和程天阳接触时开始，一直到现在。”孟岚解释说，“你和程天阳交手的那一次，我看完了全程。很奇怪，明明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能在瞬间拥有与他差不多的力量，能告诉我为这是为什么吗？”
“抱歉，个人隐私。”程天阳直接拒绝，“我好歹也是个身价过亿的人，有点儿个人隐私很正常吧？”
“这是当然。”孟岚笑了笑，“其实我这次来，除了跟你认识一下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代表炼金协会，对你提出警告。”
“警告？”程天阳摊摊手，“警告我什么？”
“在你明知道购物中心设有炼金矩阵的前提下，你仍然将总共一千九百三十二名人员的生命安全置于危险之中，这种行为是需要被严厉谴责的。”
“谴责我？”程天阳指着自己冷笑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得跟你们好好掰扯掰扯了。”
“请讲。”孟岚拿出手机，打开录音，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我放着那一千多人的生命安全不管，那我请问你们当时在哪？我是个商人，这商场我开的，不开业我怎么赚钱？难道指望你们炼金协会给我发补偿吗？”
“这个……”
“再说了，我后面不还是把所有人全都疏散了吗？为此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我找谁说理去？”
“嗯……”
“我总不能去跟警察说，商场里有个吸血鬼，打算用炼金术把所有人都变成小面包吧？谁信啊？”
被赵秋明问了这么一连串，孟岚的脸上顿时也有些挂不住了。
诚然，赵秋明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只是个普通人，站在他的角度，他当然只想赚钱。
对于炼金矩阵的问题，他知道，但也无能为力。
无论从哪方面讲，他做的还真没问题。
“所以说这事儿压根就不怪我，我能怎么办？”赵秋明接着说道，“我钱也赔了，名声也坏了，现在还要被你们谴责，合着你们是觉得我好欺负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孟岚被他说的有些心虚，“其实协会的意思也并不主要是谴责，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赵秋明打断他，“想仗势欺人？这事儿总得有个背锅的是吧？那不好意思，这锅老子不背！”
“你先冷静一下。”孟岚关掉录音，“关于你的问题，稍后我会向协会进行报告，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事儿，我不需要。”赵秋明一摆手，“话说回来我就一普通人，你们一群玩儿炼金术的找我干嘛？”
“这个……”孟岚挠了挠脑袋，“协会的意思是，在对您进行谴责之余，同时也希望能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赵秋明顿时被气笑了，“不是，你们炼金协会怎么想的？先劈头盖脸的给我怼一顿，然后再跟我谈合作？怎么，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是吧？”
“你误会了……”
此时孟岚一阵汗流浃背，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一瞬间没了作用。
他属实没想到，赵秋明的嘴皮子居然这么能说，自己压根就占不到半点便宜。
“行吧，我赵秋明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摆摆手，“合作可以，想要什么说给我听听。”
“你同意合作？”
“我还没答应呢！”赵秋明说道，“先讲出来听听。我考虑一下。”
“近些年来，炼金协会的规模逐渐发展壮大，发展出了好几个分部，但同时，越来越多的问题也逐渐……”
“说重点。”赵秋明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时间，懂吗？我的时间是很珍贵的，你要说就直接说重点，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
“钱。”
“那确实够直接的。”赵秋明轻轻咳嗽了一下，“要多少？”
孟岚默默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万？”
孟岚摇了摇头。
“五百万？”
孟岚又摇了摇头。
“我们要五千万。”
“不是，哥们儿？”赵秋明弓着身子，“多少？五千万？”
“嗯。”孟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要多了，就要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