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明一脸愕然地看向张至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东西，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程天阳吼道，“白小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我？！”
“哈哈，你猜对了，就是我动的手脚！”张至善笑了笑，一只藏在背后的手此时也伸了出来。
只见他的掌心之中，一枚淡绿色的光球静静地悬浮着，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波动。
“给这丫头疗伤前，我把她所有和小程子有关的记忆分离了出来，同时在以灵换灵的过程中，被替换灵力的一方会与提供灵力的一方产生共鸣，换言之，这丫头从今以后就是秋明的人了，和小程子再无半点关系。”
“老东西！你个无耻老贼！”程天阳攥紧了拳头，“你这不是成心欺负我吗？！”
“哎，可不要说为父偏心啊，刚才明明给过你机会了。”张至善把脸别过去，“谁让你不主动的？”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抽泣的白小月，赵秋明的脸上顿时一阵五味杂陈。
“干爹，这团记忆……还能放回去吗？”
“能啊。”张至善点点头，“怎么，你想让这丫头把小程子想起来？”
“嗯。”赵秋明点点头，“毕竟我感觉……这样对她而言，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更何况，他想让程天阳输得心服口服。
“既然你执意要求，那我就满足你的想法吧。”
张至善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赏，抬手将那枚光球伸了过去。
随着光球缓缓涌入白小月的身体，她整个人也不禁颤抖了一下，大量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顿时让白小月的目光变得一片空白。
片刻后，她捂着脑袋向后退了退，看到赵秋明的时候，脸蛋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赵秋明……我这是……”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程天阳的时候，下意识张开了口，但却又突然止住了声音。
“这下应该想起来了吧？”程天阳嘴角上扬，“白小月，赶紧过来！”
但令程天阳没想到的是，白小月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转身看向了赵秋明。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听命于你了，程天阳。”
“你什么意思？”程天阳眉头一皱，“你想翻天吗？！”
“我欠你的命，已经还给你了。”白小月低下头，攥紧了拳头，“以及……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追随赵秋明。”
“呃这个……”
赵秋明偷偷瞥了一眼程天阳，此时的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有些异常的冷静。
“所以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吗？”程天阳笑道，“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赵秋明你也给我记住，今天她能背叛我，明天也可以背叛你。今日我的遭遇，终有一日会原封不动地回到你身上！”
说完，程天阳便强行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朝着外面走去。
“哎呀，这么一看，小程子还有点可怜嘞！”张至善一拍大腿，“得，我去送送他吧，你们小两口先慢慢聊，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了哈！”
“什么小两口……”
不等赵秋明说完，张至善已然闪到程天阳身后，一把将他掳走，眨眼便没了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明显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