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环东夜市死掉的王大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那些人你还记得长相吗？知道是谁吗？”
戈文兵不愧是干刑侦的，只是这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张小旭所说的线索必须要先见一个人。
“厂房有点黑，看不见他们的脸！”
黄富贵使劲回想，除了害怕，还有恐惧，以及眼皮底下藏着的一抹怨毒：“我只听到，他们好像隐约称呼什么东哥。”
“东哥？”
戈文兵和张小旭相视一眼，分别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异样情绪。
“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你放心，我们会对本次的谈话内容进行保密的！”
戈文兵看着张小旭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也就让黄富贵下车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戈文兵还不忘提醒一句，如果他想就此报案的话，警方也会受理的，不过黄富贵一听这话，慌忙表示不需要，接着就是一溜烟的跑掉了。
“小旭，你怎么看？”
戈文兵一边开着车，一边开口问道，心里隐隐约约在盘算着什么。
“虽然有了头绪，但是目前证据还是不够！”
张小旭也不藏着掖着，道：“我跟一个人确实有过节，但如果真是他的话，我还真没有想到，他的能量竟然这么大！”
就因为黄富贵帮了自己，然后就被切掉了小拇指？
如此逻辑，也不难推测当时自己的炕土豆摊子被砸的事情跟这个幕后黑手有关联了。
如果不是当时王大爷上头，其实也不
会落下这个结果。
没想到，张小旭找的媒体施压，竟然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
“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猜测的人是谁了？”
戈文兵把车停在郊区，旁边是一个几平方公里的湖，现在正值傍晚，微红的夕阳光芒洒在粼粼波光上，煞是好看。
俩人下车，张小旭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推测的人告诉了戈文兵，尤其是之前，张小旭已经跟戈文兵强调了他们俩人的过节。
“这个不太好办！”
戈文兵一屁股坐在湖边的草坪堤坝上，点燃一支烟，又递给了张小旭一根，等他坐下来，才说道：“你上次提到这个人，我就去调查了一下，不过是一家国企副食厂的小员工，说名不见经传，也没错。他平常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打麻将，早些年也混过社会，但我查了一下记录，没有留过案底。”
“没有留过案底？”
张小旭接过烟，却没有抽：“会不会是有人动过手脚？”
“不太好说。”
戈文兵没有否认：“我查了一下他的直系亲属，确实发现了一个人不简单，如果这个人干涉的话，我们还真不能查他！”
说这话的时候，戈文兵重重地吐出一个烟圈，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深谙世事的张小旭如何能不知道！
“戈叔叔，您不是说王大爷的这个案子您会负责到底的吗？”
张小旭故意激怒道：“还是说，您也会为了自己的乌纱帽，让死者不得安息？让凶手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