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梦曼道:
“无可奈何而已,还不是因为月白东扰军霓成晚实在是暗箭难防,营造一座城就被毁一座城。几年下来,我部武装已大量锐减,我们一再东迁,总算是建造了一座‘临香’城,暂保安虞。临香城就在炎惢东北方向,隔海相望。新城建立已有两年,我们香凝绡惢牧在这两年也积蓄了可观的力量。而且我们出兵的事情,密陀众魁是知道的。我想密陀缃索菲的迎銮接驾队伍应该不期将至吧。”
“如此甚好,既然这样,那就请二位小姐暂居此地,等待她们的到来吧。”颜觐此话是有点不想留她们二人继会的意思。
香代曼忽然一转刚刚那种戏谑的样子,说:
“那就不必了,我们还得回去。至于我们带来的那些兵士,就给忘萱王留用吧。还有,别忘了君无戏言,勿送。”说完便领着香梦曼起身走了。
众人不知她为何突然一反常态,不过彩霞皤却在暗中窃笑,然后看着她俩英姿飒飒的奔消于飞扬的尘土中。丹用六叹道:
“二位姑娘比起丹棘来,没有那种男孩子气,但英武倜傥的身姿却也不让须眉。”
对于这评价,桃印真夜略带讽刺的笑了笑。但笑得更明目张胆的还是彩霞皤,以至于到了让人不得不问一句的程度,颜觐于是问彩霞皤原委,这才搞清楚,原来:
因密陀众本身就是整个虹颜晶除了帝黄众之外最富裕的地区,面积广大不说,人口也不在少数。世界上各种奇珍异宝、难得之货均广集于此。在密陀,总是上演着新奇、变幻着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四个字——趋之若鹜。无论是在和平年代,还是而今战火纷飞的年成。人还是那些人,身份不同罢了。先前的豪门贵族,如今的豪匪强盗。
战争与抢掠,户口自然变得稀少了,男丁也大量锐减。而所谓的偏怜之子不保业,难得之妇不主家。偏偏密陀尽是些偏怜的子,与娇惯的女。酒色财气伤了身,面临动荡与灾难,又怎么能有抵抗力呢?但要说密陀武备不修,却又完全错误。只不过密陀众那些厉害的战士,他们保的对象不同罢了,而且也不轻易动武。修持操守、精进自我的就是在这帮人之中,而香梦曼与香代曼她们就是这帮人里的佼佼者。毕竟浮华的风气还是有所侵染,作风做派确实很不一样。可是即便她们再怎么厉害,也得面临守业持家的问题。眼下,密陀确实很难得找到优秀的人来坐镇稳固一家之基业。所以她们便在彩霞皤的鼓动下,来到了这里。因此她们从满怀期待到看见颜觐他们这帮人后的欣喜若狂的转变,似乎也是能理解的事情了。
颜觐听罢摆摆头。然后会议重新一次的才又展开。
………………
戏谑的氛围逐渐回归正经,复盘和重新整理一些事项。颜觐提了一个几乎差点被大家遗忘的问题:
“丹棘,那些不同于品红士兵……穿蓝袍装束的人是什么由来?”
“他们在品红围困我们不多时,便加入我们战斗了,据说是蔚蓝众的人。”
颜觐闻言一惊:
“哦?他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哟嚯,这我就不知道了。”
丹用六气道:
“那你还知道什么?若不是你的鲁莽,何至于我们有如此损失!连长老夫人都被暗害了!”
丹垩手则安慰道:
“算了,算了,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而且即便此计不成,他们又会有二计,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我那糟糠或许也是在树难逃,如今要清算的不是丹棘的过错,而是仇家的恶毒。”
丹用六闻言方才作罢。
颜觐遂问道: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领习武堂的人前去品红的?”
丹棘仍不改那戏谑的模样道:
“哟嚯,还是老大厉害。对,当时那些傻徒弟说要学习用剑,我就回转屋内找剑,结果发现焚邪竟然不翼而飞。但在焚邪原本该在的刀架上的地方有张纸条,上面有一句话,写‘风蚀雅丹一决高下,胜则拜还宝剑。品红卫子墨’。
我知道你几位视那口剑为珍宝,如今被人偷走,我想你几位肯定要暴怒啦,尤其是我这个火爆爹。而你们当时又往炎惢去了,自然我就追去了,我想一个小贼有什么可怕的,而且胆敢盗我的剑!虽然我不用,但哪准人来偷?既说是决斗,那我也正想给那群徒弟开开眼。带着他们就去了,”然后丹棘又找补了一句,“我想着万一对方使诡计,还能有报信的。”
丹用六没好气的诘问:
“那你找到卫子墨了?”
“自然是没找到了,”听到这句丹用六鼻嗔了一下,丹棘接着说,“到那后人影都没有,我叫他们各自在山头找寻,结果不知道哪里一下子冒出无数品红阴贼,打也不打,就光围着我们不动,后来我急了。就主动打他们,他们也就是抵挡,过了好一阵,那个叫竹厌毕节的忽然跑来了,然后他们才开始围攻。”
黄裳说:
“你加上竹厌毕节和那么点人能抵御住如此浩荡的人马?”
“他们大多数都没动手。”
“嗯……”黄裳听罢沉思不语。转头问手下:
“那被捕获的女将如何了?”
“禀告元吉公,那女的早就醒了。刑罚对她无用,反倒是她要求受刑。然后就不肯吃饭,打算饿死自己。后来几天都是冲云将军在照看,倒是吃下了点饭食。”
黄裳又问深雪直龙:
“直龙,问出什么来吗?”
“呃……属下无能,她只是说……”
丹用六说:
“有什么粗鄙之言吗?”
“那倒不是,只是那姑娘的言行实在是……龙不知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如此……”
颜觐对南易烟从第一次见便有种说不上来的困惑,于是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