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中年男子所担忧的,如果走了,可能以后都要背负罪名生活。
担负莫须有的罪名,过完后半生,这是不行的,他们一家三代人为了抗妖事业付出了巨大代价,连传承家族的子嗣都没有留下。
“你的呢?”
中年妇人,看向相公皱成川字形的眉头,她猜,今晚这二人无法在这里留宿。
虽然她不识字,但他看得懂相公的表情。
秦天发现夫妻二人,深思熟虑的考虑问题,他想明白了,应该是仇九的户籍出了问题。
将南山烈士陵园祸害成这样的,应该是他们本地人,为了掩人耳目,秦天转过身从戒指里拿出户籍证明。
寻常人眼里,这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戒指,因为今天为了避免储物戒指被人发现,唉,在玫瑰公会的时候,购买了一种土色颜料涂了上去,现在看上这个戒指又破又烂又旧。
没有人能把这个破旧的戒指,联想成储物戒指。
秦天谨慎地取出户籍证明纸张。
他缓缓将纸张展开,迅速递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借着婆姨手中的光亮查看。
男子皱着的眉头舒展了起来,他会心一笑道:“你们俩住宿没问题,但是需要缴纳五两银子每人一晚。”
“你这不是敲竹杠吗?”
“幻音坊睡素觉,一晚才一两银子,鸿德福酒楼吃席,一桌才三两银子,在西城点姑娘半钱银子,就算是在西城买卖奴隶也只不过五两银子。”
“你为何不去抢夺?”仇九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地质问。
仇九知道这年头,谁挣钱都不容易,所以每次花钱的时候,他都会把账单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免下次消费的时候,被人当猪宰。
没想到今晚,有人将他当猪宰,他当然就受不了。
秦天拍了拍仇九的脑袋道:“兄弟,咱不差钱,出门在外,别让人觉得咱们寒碜,一丁点的钱,吵个天翻地覆,不值当。”
“仁弟,不是哥哥说你,你以为银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钱是靠辛苦的工作换的,一分一厘攒出来的,像你这样花再大的家业都会被你败光。”
“能赚钱就能花钱,能花钱就会赚钱,总之一句话,咱今晚不差钱,就是消费。”
秦天背过身,从戒指里拿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一张面值千两的钱票,咱们在这里所有的消费,都从这里扣,放心,咱不差钱。”
见到面额上千的钱票,夫妇二人有些震惊。
接过钱票的中年男子,内心有些感动,活了四十来岁的他,从来就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拿给陌生人千两银钱。
对于凡人来说,这可是笔巨款,对于修者来说,有些肉疼。
中年男子的爹是修者,曾经也很有钱,他拿一部分用在修炼上,另外一部分用在死去战友的遗孀上,同时他的父亲资助了不少孤儿。
这些孤儿顺利长大后,没有一个来探望男子的老父亲,并当面表示感谢,男子常记得,他爹所说:“如果做好事图名声,还不如不做。”
中年男子的爹从小就告诫他,人要自力更生,自己有本事才算真的本事。
老人将中年男子教育的极好,他读过不少书,在南城创办了私塾,自从他爹疯了以后,他就卖掉私塾,孑然一身,上山替代他爹看守陵园,算是践行他爹对死去英雄们的承诺。
只要他们父子俩,活在世上一天,绝不可能离开,南山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