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人群中寻觅办户籍的摊位,雪灵尾随其后,小囵囵则走在身旁。
“入城没户籍信息的来这,一两银钱包路引!”
“糖葫芦,不甜不要钱的糖葫芦!”
“炒瓜子…,又香又脆的炒瓜子!”
秦天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拥挤的人潮外,在城墙底下一字排开的地摊,有写书信的,有办入城临时证的,还有贩卖瓜果糖食的。
真是应有尽有,货物齐全。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儿童的啼哭声,卖货声,闲聊声,全都席卷成一团,好不热闹。
守城的甲卫仿佛没看见似的,只是将这些人隔离开,用充满荆棘的栅栏隔离开人群,让入城的百姓井然有序排队进城。
“秦天哥哥,快看那边,有糖人!”
囵囵吧唧嘴巴,她有些馋了,以前的她捡到地上的糖人竹签,她都要舔几下,尝一尝那个味道。
吃饭的时候,秦天总是要给囵囵添满一碗,压得很实,只因囵囵会把菜盘子和碗舔干净,连一点油腥都不留下。
秦天对她说过:“这样吃饭不好,没有礼仪。”
可囵囵总会说:“猪狗食她都吃过,粮食可不能浪费,从前她认识的哥哥姐姐,有好多饿死在囚笼。”
他们关押在笼子里,长时间不见天日,饿了就想吃东西,实在是饥饿难受,他们会选择吃掉死去的同类充饥。
每次秦天问囵囵吃饱没有,她都是眼巴巴看着锅里的,嘴里却说着吃饱了,不想吃了。
秦天对于这个不幸的小女孩很是怜惜。
只要是她想吃的东西,秦天都会满足她,或许是感同身受,弥补自己悲伤的童年。
秦天从储物戒指中,掰开一粒小碎银道:“小囵囵,咱们去把那垛糖人全买下来,包月吃,好不好?”
“好的,秦天哥哥!”囵囵牵着秦天的手,蹦蹦跳跳跑到老伯面前道:“老伯伯你做的糖人,我全要了。”
秦天将银子放入老人充满褶皱的手心道:“老伯这点银钱够吗?”
老人掂量掂量碎银道:“差不多半錢,够了,足够了。”
“客人慢走!”
卖掉劳动所得,老人有些开心,捏糖人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秦天拿了一根兔儿模样的糖人,塞给囵囵道:“一天只许吃一根,多了,可是要长蛀牙的!”
囵囵接过糖人笑眯眯道:“秦天哥哥你也来一口,不然我不吃。”
“好好好!”秦天狠狠地咬上一口,糖人少了足足二分之一。
“嘻嘻!”囵囵没有因为好吃的少了一半,而满脸不开心,她只觉得能和秦天哥哥一起享用食物,想想就很幸福。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囵囵圆滚滚的眼睛左顾右盼,好像哥哥就在他身边保护她,不由的,囵囵握紧了秦天的手掌。
秦天感受到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种责任感陡然而生,他身上的重担似乎重了许多。
两人闲逛了一会,见时候不早了,秦天心想办户籍排队的人应该会少许多,打眼一瞧到处排着队,只能继续寻找临时代办户籍的摊位。
“临时户籍,怎么弄?”
秦天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不知是眼前摊主肥胖原因,还是因其稚嫩的脸蛋,许久时间,摊位前的生意冷冷清清,摊位上也不见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