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扯了扯唇，眼眸里空洞的可怕，他笑着问“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呢？”
他握住顾堇之的肩膀，把她往身前扯了一把，让两人的距离变近
“堇之，你爱过我的对吗？”
顾堇之双眉紧蹙，在这种时刻，她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心里有一种预感，回答爱也好不爱也好都会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
“起码，在这之前，你是愿意去爱我的，我能感受的到，你在接纳我，你在试着爱我，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需要的只是时间，只要我愿意等，愿意包容你，给你时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爱上我。”
时樾自嘲的笑了笑“可是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是我太盲目自信，我高估了我自己，我也低估了赵行俭对你的重要性，”他痛苦的皱着脸，把她的肩膀握的生疼“可是堇之我不明白，他伤害过你的，他那么样对待过你的，为什么你就是割舍不了？他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样难以忘怀？我不明白，堇之你告诉我。”
顾堇之抽一记酸涩的鼻子，任由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面对时樾的痛苦质问，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面对他说的那些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也很想知道。
“时樾······”她喉头酸涩又发胀，说不出安慰劝解的话，只能一遍遍的低声唤他的名字。
顾堇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现在是已经要选择了他了是吗？”
“没，没有。”顾堇之的声音很低，低的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时樾只觉得失望的摇着头“堇之，你知道你选择他的后果吗？”
“你知道江州城里多少人对你顾家虎视眈眈，如果不是因为我拦住取消联姻的消息，你知道你家现在的处境会是什么样的吗？”
顾堇之惊愕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面容逐渐变得冰冷的男人
“那你又知不知道在这些饿狼的背后都是谁在操控吗？”
顾堇之愣住。
“他要把你顾家生吞活剥，连一根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不是他。”
顾堇之当即反驳，时樾从她的脸上看见了十足的笃定“我知道，不是赵行俭。”
时樾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时樾，对于你的帮助我很感激，我们顾家也应该感谢你，我知道你们时家在江州拥有别人轻易撼动不了的地位，我们顾家已经不像当年鼎盛，这其中有我们顾家自己的原因，当然像你说的，也有他的原因，但是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他主动操作的。”
“所以，你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了？”
时樾满眼失望“顾堇之，你怎么这么愚蠢！”
顾堇之的脸颊因为羞愧而泛红，她看着那个对她只剩下失望的时樾，浑身只有一阵阵钝痛
她忍着酸楚，用祈求的口吻说“时樾，事情很复杂，有你不了解的地方，以后我会跟你说的。”
“堇之，我知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本来就不该是你一个女孩子应该承担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回旧金山去治病，江州的事情有我在，我跟你承诺过我会护着顾家，这个承诺永远都有效。”
顾堇之摇着脑袋，惭愧的低下头“时樾，你不需要这样做的。”
“是我心甘情愿。”
她闭上眼睛，无法承受时樾这样浓厚且无以回报的爱意。
时樾握着她的肩膀，轻轻一用力，顾堇之整个脑袋就埋在他的胸膛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