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天儿子回家，他最喜欢吃红烧肉，做多了正好大伙一块尝尝”
“哈哈哈，那我可沾了你儿子的光了”
刚进门，就听到老爸和客人在聊天，好不热闹。我走进饭店，整个房间充斥着香味，暖洋洋的，客人们欢声笑语和厨房炒菜声交织在一起，有种大过年大家一起吃团圆饭的味道。
我一眼就看到老爸了，精神状态不错，脸色红润，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看着他和客人们勾肩搭背地聊天，我也不由得笑了。
老爸看到我明显愣了愣，激动的大喊：“儿子！回来啦！”
“回来喽，一下火车就赶过来了”，我走过去。
“吃饭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不用，我吃完才来这里”，我连忙拦住老爸，“老爸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小寒回来啦！老张你也是的，也不让孩子把行李放下”
亲切的声音响起，四伯父从厨房走过来，将菜盘端给客人，急忙接过我的包。
“还是四伯父好，老爸也不疼我”，我瞟了眼老爸。
“臭小子！吃过了还不帮忙，没看到你四伯父一个人忙不过来啊”
老爸从里屋拿出服务员的衣服就往我身上套。
我连忙拒绝：“老爸，我刚下火车啊，累死了！”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这句话在两小时内，我已经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
反正每端一个盘子就说一次，最起码有几十次了。已经四点了，从两点到现在我一刻都没休息过，腰都要断了，这还是四伯父心疼我，做了绝大部分的活。真不知道他们每天怎么坚持的，太枯燥太累了。因为临近过年，客流量少了很多，四伯母就没来在家准备年货了，于是老爸和四伯父两人承担了饭店的所有工作。趁着空隙，我才能到外面喘口气。
“老板，还有包间没！”有人大喊。
我叹了口气，“得”，又得忙活了。
“有呢，在里面”，我像个店小二一样在前面领路。这伙人人高马大的，六七个人的样子，清一色穿着皮大衣，有点像飞车党的感觉，不过我在外面抽烟也没看到摩托车停在门口。
“四伯父，这些人我来招待吧”
我把先要上前的四伯父推开，总感觉这些人来势汹汹，像是来找茬的。
“来份烤鱼，还有你老爸最擅长的红烧肉，然后随便上四五个拿手菜就行了，对了，别忘了来一箱啤酒”
为首的大高个说，他也不看菜单，随意点了菜就让我下去。我愣住了，难不成是老爸的回头客？是我敏感了？
我一直在他们包间的门外徘徊，房间内听起来很热闹，划拳、劝酒、欢呼声络绎不绝，看样子就是普通的食客。不仅没有找麻烦，甚至餐巾纸用完了也不说，我进去更换的时候发现他们还自备了。
大概两小时后，我听到一声大喊“结账”才推门进去。看样子都喝高了，浓烈的酒味和汤汁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房间上层飘着浓浓的白烟，地上满是烟头。
“一共 475，给你们抹个零，450 吧”
我将老爸教我的话说出，那人大手一挥。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