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王硕领取得很快，后面还跟着龇牙咧嘴的表情包。
一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了，只有我和王硕两个屏幕。王硕顶着蓬松的头发，身后是衣不蔽体，眼神迷糊的秋天。
“干啥，大晚上不睡觉，想请我吃饭啦！”王硕的声音炸雷般响起。
“去死，天天就想着吃饭”，我笑骂，之前想了好多的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又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闲聊着家常。
“家里情况怎么样了？公司运行还好吗？”
王硕把摄像头怼在秋天脸上，“都还好啊，货源、运输、资金都很稳定都很好啊”，秋天眼神迷离。
“国庆过得怎么样？”我问。
“不错呢，天天吃的好，睡得香，除了没人大晚上打电话骚扰，都很好”，王硕说。
我苦笑，嘀噔一声，陆启也加入了通话。
“给你们看，晚上海边”
陆启将摄像头倒转，视频中，一张巨大的落地窗占满了一面墙，窗外，一望无际的海边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靠近岸边，不少遮阳伞和篝火搭在那。
“大夏天去海南，你疯啦！”王硕大喊。
“你懂什么，夏天海边冲浪才是男人的浪漫”，陆启手机对着自己，他躺在床上抽烟。
“小心床烧着了，没人给你收尸”
秋天清醒了，抢过手机对着我大骂：“张寒，大晚上不睡觉你找鬼呢，要是闲得无聊不能和室友打游戏啊”
我尴尬地笑笑：“室友回家了，我一人无聊”
“你在哪呢，周围那些都是什么，火光？”陆启问，屏幕里他瞪大眼睛看我。
“外面啊”，我敷衍道。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啊”
陆启佯装伸手挂断，我连忙说：“别别别，有事”
我沉默了短暂的十秒，手机的电量只剩百分之七。
“我可能要死了”
“大晚上不睡觉，迟早猝死！”，王硕人不在，声音从画面里传来。
“不是，我遇到麻烦了”事情太长，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简单说了这几天见鬼的经历，死亡电话，已经遇到鬼打墙被困这里。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急得想给秋天一巴掌，摄像头反开，纸人出现在了画面中。
“卧槽，吓死我了，快移开快移开！”秋天大喊。
“要不然你找个地方躲好，我买明天的机票找你”，陆启说，“我们两个人，还能怕那些脏东西吗？”
“不用了，这地方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而且是电话说今天死，不知道是多会”，我苦笑一声：“说不定打着打着我就挂了”
良久的沉默，我看着电量一格一格的掉却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