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给他画上鬼妆，一是可以压制它的厉鬼复苏。”
“二么，也让他走的体面一点。”
“好歹也对压制灵异复苏做过贡献的人，不能让他走的太寒碜不是？”
此时口罩女手上拿着毛笔，一笔一笔的描摹在守尸人的脸上，原本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守尸人在被画上鬼妆后竟然收敛了那些恐怖的气息。
口罩女对守尸人脸上画的妆容十分简单，简单到像是黎辉小时候听过的一段顺口溜。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去他妈个蛋，给我三毛三。”
儿时熟悉的顺口溜仿佛在黎辉脑海中回响，根据一则顺口溜，就能画出一个人脸的模样。
很快，口罩女收起了自己的毛笔，黄圆也把这些颜料给拿走了。
此时黎辉皱眉道：“为什么两种鬼妆不一样？”
口罩女捋了捋额头的秀发道：“一种是鬼妆，另外一种是则是戏妆。”
“也可以叫神妆。”
“细的就不和你说了，这是属于我的秘密。”
黎辉皱眉，既然别人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多问，不过他对这种能力还是挺眼馋的。
至于用武力去抢，黎辉还没有这么下作。
而且现在草间人的状态以及他自身的状态都很差，过多的使用厉鬼的力量说不定会造成厉鬼复苏的局面。
这个女人还控制着黄圆，黄圆如此听她的肯定和那戏妆有关。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敢如此淡定，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后手。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随口问了一句，也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回答他。
“我？我叫张婉。”
张婉笑眯眯道：“怎么？问我名字干什么？想追我啊？”
黎辉尴尬的耸了耸肩，一个给鬼化妆的女人他可不敢追。
“看起来你在这里已经相当久了。”
此时黎辉只想在她的嘴巴里面多套一点秘密出来，对这个连长相都见不到的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我出生，就一直在这里。”
张婉的笑容消失，言语中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黎辉看着她，立即联想到了什么道：“所以你父母也是做这个工作的？给鬼化妆，看管焚尸炉？”
“你倒是聪明。”张婉搓了搓自己的手，实际上她的手已经被腐蚀得很严重了，那些沾染的颜料根本洗不掉。
所以这才造成了她双手五彩缤纷的样子。
此时，焚尸炉的火焰开到最大，守尸人的尸体已经被送了进去。
一种难闻的味道从火炉里面传了出来，原本里面的味道就很难闻，此时更胜了。
就连黎辉这样的驭鬼者都无法忍受这种味道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黎辉捂着鼻子，一脸作呕。
而张婉却哈哈笑了起来，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燃烧尸体的同时，焚化炉震动着，炉子里面就像是打架一样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里面关押的厉鬼似乎受到了极大伤害，它们疯狂的想要逃离，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焚化炉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