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性子古怪的马到底少,其他马匹的磨合多是体现在配合上,还从来没出现过不让主人上马的。
众人神色各异。
子阳郡主这次果然没有参加,坐在位置上道:“真是奇怪了,围猎场上还从来没出现过这样性子古怪的马,我看为了县主的比赛公平,不如重新换一匹。”
说罢看向了场外。
晏菡的余光顺着她看了一眼,只见刚才的下人正站在那里,手里还牵着那匹有问题的马。
几乎是瞬间,晏菡就想明白了到底是谁在捣鬼。
子阳郡主。
她在那匹马上做了手脚,只要自己选择了那匹马,说不定骑到半路上就会发疯。
失控的马非常恐怖,很可能会危害性命。
而另外这匹,虽然没被下药,可是性子古怪。
但越是性子古怪的马越是忠臣,一旦能驯服,必然和主人意念合一。
“不用了,”晏菡颔首,“多谢太后娘娘和郡主关心,只是臣女第一眼看见此马就觉得非常投缘,好马的脾气都不太好,只要好好驯服,才能为人所用。”
子阳郡主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嘉德县主,你还会骑马?即便是会骑马的人也不敢随意驯服野性强的马匹,你可别逞强伤了自己。”
就差没指着鼻子说晏菡不自量力了。
子阳郡主自己也是骑马之人,连她都不敢驯服野性极强的马匹,晏菡一个窝在内宅拈酸吃醋的商女,也好意思说自己会?
底下的人可都说了,这匹马性子极强,来了围猎场这么久还是不服管教,拿来和下了药的马一起牵给晏菡,就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选择有问题的马。
要真是只牵着那匹温顺的马出去,说不定晏菡还会嫌弃不选。
本来就只是逼迫晏菡做决定的一个选择,谁知道晏菡还要亲自上手驯马。
简直天真的有些可笑。
要是她真逞强,想亲自去驯服此马,那她只会伤的更快。
晏菡平静看着子阳郡主,眼神中没有恶意,却让子阳郡主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多谢郡主关心,臣女自然是有底气。”
皇上见她穿着一身白色骑装站立在场中,看起来就跟仙女似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行啊,既然你心中有底气,那就让这么多人都看看。正好朕也有许多年没看过人驯马了,回想起上一次看,还是顾爱卿啊。”
能被皇上称之为顾爱卿的,只有顾徽庭一个人。
不少人都看向了顾徽庭,此时仍停在场上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勤太妃用手指按了按额头,笑道:“可不是么?皇上这么一说,哀家也想起来了,靖远侯的坐骑也是一匹烈马,当年专门到围猎场上驯服了半个月,那匹马才听话,此后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也算是佳话。”
“要是没记错的话,嘉德县主是和靖远侯有婚约吧?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这还没过门,就已经开始夫唱妇随了。”
勤太妃永远有一句话把太后噎死的能力,太后不爱听什么,她就偏要说什么。
偏偏这话还让人找不到错处。
子阳郡主也是掐了掐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