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祈安情窦初开站在她面前,告知心仪之人没有婚配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结果现在却得知那女子还成过亲?
李侧妃怒极反笑,“真是出息了,居然敢诓骗我儿,本来就是个配不上我儿的平民,没想到还是个满口谎话的贱人!”
她最近一直都忙着女儿的事,即便知道儿子和此女关系不一般,也一直都腾不出手去管。
现在终于能有点时间,没想到就查出了这么一桩事。
明明成过亲,还要坑蒙拐骗!这要是真的娶了个这样的女子回来,他们还不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何况这次她们母女就是折在了晏菡手里,抱着迁怒的心思,李侧妃对于这种成过亲的女子异常反感。
底下的男子此时不发一言,李侧妃明显在盛怒之下,这时候保持沉默就好。
李侧妃深呼吸了几口气,缓缓将自己的心情调整过来,紧盯着他吩咐:“这次安儿回来之后,你将他看好,不准他再出去鬼混!”
一个成过亲的女人敢欺骗他儿子,就连这件事都要欺骗,那之前自己儿子说的那些利国利民的东西也都是假的,就凭一个这样的女子,哪能有什么本事?
李侧妃暗自下定决心,子阳郡主的事情她虽然痛心,但是女儿家的清白已经没有了,这桩婚事板上钉钉。
但是儿子的婚事还可以仔细找,京城的世家贵女不少,凭借着她儿子的样貌,找个能帮上忙的儿媳妇不成问题。
“是!”男子应了,转身退下。
下午祈安回府,他的院子被李侧妃下令全部围了起来,就连他想出院子都不行。
“你们这些狗奴才,连爷都敢拦着了,是不是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祈安在家里顺心惯了,看着这些人拦着自己不让出去,一阵恼怒。
“二公子,这是侧妃娘娘的吩咐,说要将您看住,不能让您出门。”
“笑话!我出去是有正事要办!母妃她根本就不懂!你们赶快把母妃叫来,耽误了爷的正事,到时候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祈安不知道自己母妃又从哪里听说了什么,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把这件事正式告诉父王。
没想到就回个院子的功夫,就被母妃的人拦在这里不让出去,这要是耽误了正事,谁能负责?
下人们对视一眼,他们当然招架不住不依不饶的祈安,于是只能去请李侧妃。
李侧妃没多久便来了,祈安看见她就道:“母妃,你让这么多人围着我的院子干什么?你又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谗言?我今天有要事要告诉父王,你快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安儿,你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之前你在外面和那个女人不清不楚,那个女人可有告诉你,她曾经嫁过人?”李侧妃直接问。
祈安顿住了,依依成过亲?
他想起凌依依机灵可爱的一面,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警惕看着李侧妃,“母妃,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依依怎么可能成过亲?”
“我骗你做什么?我是派人亲自去查了的,你想,她就连自己成亲这件事都不愿意告诉你,做出来的那些东西能是真的吗?你自己小打小闹没什么,这些东西不能动不动就送到你父王面前,要是被你父王知道了这件事,你还有哪里能比得过你大哥?到时候母妃和你妹妹还有什么指望?”
李侧妃苦口婆心,儿子如今已经是她唯一的指望,世子遗传了他母亲的八面玲珑,要是自家这个儿子再不长点心眼,哪里能斗得过?
甚至李侧妃合理怀疑,那个和儿子有牵扯的女子有可能是世子蓄意安排的,他们处心积虑想毁掉自己所有的希望!
“水泥和指南针都是真的,”说到正事,祈安的眼神非常坚定,“我自己也有眼睛,我自己亲自看过,水泥和指南针若是能告诉父王,大哥就比不过我了。”
李侧妃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儿子还是没听进去,她失望说:
“既然你还是听不懂母妃在说什么,便在这院子里好好反思。那女子我也懒得去处置,若是她能安分不来打搅你,我就放她一马,至于你,就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你的婚事自有母妃来给你安排。”
说完直接转身而去。
祈安眼神失魂落魄,他这段时间也是真心实意喜欢凌依依,难道依依就连这件事都骗他?
心里装着这件事,他也没心思再和这么多人抗争了,浑浑噩噩回到了屋子里。
一连两三天,他都待在屋子里。
对于别人来说没什么,但对于凌依依来说,这么久都没有祈安的消息,她都快疯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凌依依想起那天晏菡的忠告,顿时憋了一口气。
她直接找到了忠义伯府,要求家丁将晏菡叫出来,她要当面对峙。
家丁盯着她,“我家县主岂是谁都能见的?你是何人?”
凌依依冷笑说:“果然是狗眼看人低,不过是个奴才,都敢对着我大吼大叫了!”
此时的她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曾经还说过,这里的人把奴才不当成人,她不是那样。
家丁也不是省油的灯,莫名跑出来一个女子羞辱自己,脸色一沉,“若是说不出和县主的关系,就不能见县主。”
“我和晏菡的关系你不配知道!你只需要快点去把你们县主找出来,否则等会儿我要是说出些什么,你就控制不住了。”
凌依依脸色极冷,她少有这么冷脸的时候,看起来还挺能唬人。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犹豫。
最后,他们到底还是害怕凌依依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最后只能进去请晏菡。
晏菡此时正好在屋子里,一听见有个女子找自己,她问,“对方可说了自己的身份?”
家丁摇摇头,苦着脸说:“县主,此人猖狂得很,口口声声都说什么要是您再不出去,她就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