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伟一把扶起已成泪人的唐家珍,心痛道:“五妹,放心,一切由大哥做主。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啊!大哥答应了,五姐,你有救了。有了大哥,咱什么也不怕。别哭了,眼会肿的。”唐家莹安慰好姐妹。
“五姐这些天听到这些消息,茶饭不思,日见消瘦。天天盼望大哥回来替她做主。幸好二娘还没选定人,而大哥回来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家伟一拍桌子,微怒低吟一声:“这个二娘!”又道:“五妹,大哥答应的事一定办到,你可以像平时那样快快乐乐的。”
“谢谢大哥!”唐家珍揩揩眼泪,没那么伤心。
有了大哥一句话,她终于放下大石头。暗庆自己躲过一劫。
“大哥,你舟车劳顿,我们就不打扰了。”唐家莹又携着唐家珍一起离开。
唐家珍回头,面上还挂着泪珠道:“谢谢大哥!”
门外又留下两姐妹的说笑声。
书房里只剩下唐家伟一人,他推开窗户,抬头望着慢慢圆的月亮。不知心上人过得如何。他真盼望一个奇迹,心上人会突然出现他面前,那使他欣喜若狂。可惜奇迹太渺茫,何况奇迹也难发生他身上。
“主子,姚掌柜求见。”门外传来唐固的声音。
唐家伟立即从思念的情绪回来,“让他进来!”
姚海一进来就向唐家伟请安。
唐家伟含笑点点头。
“老姚,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找你。”
姚海已坐下,听唐家伟这么一说又站起来毕恭毕敬道:“怎么能让大少找奴才,那奴才可罪过了。”
“坐,坐!老姚,虽说咱俩是主仆关系,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一样看待。”
“奴才不敢!”姚海倾斜着身子坐着。
“我不在的日子,委屈你了!”小玲已端茶进来,唐家伟让茶。
姚海喝了一口茶,道:“奴才不委屈,只要能跟着大少,一点也不委屈。”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在绸缎庄还顺手吧!”
“一切有二小姐和段掌柜打理,奴才帮帮腿,一切还顺顺利利。”
“那谢谦是什么人?”
“奴才打听得清楚,那个叫谢谦的是二夫人在外放高利贷的伙计。这几年二夫人在外放债都由谢谦打理,听说赚了不少。”
“他打理佳明楼生意如何?”
“生意略有下滑。”
“下滑?”
“这条街又开了一家酒楼,抢去了一些生意。”
“谁开的?”
“沈家。”
“只是因为开了另一家而咱家就生意下滑吗?”
“不全是。谢谦似乎不太经营酒楼生意。幸好酒楼原班人马还在,暂时还行。”
“老姚,你做酒楼生意已经有二十几年了,可以说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直以来把佳明楼的生意打理得有条不紊,为酒楼和唐家赚了不少银子,放你在绸缎庄可惜了。我准备在夫子庙旁再开一家酒楼,由你打理如何?”
“太好了!”姚海兴奋地站起身,“大少,您真有眼光。夫子庙一带游人最多,而每年灯会更是人山人海,开酒楼还不赚个够。”
“夫子庙附近已有五家开酒楼的。我们后到会不会迟了点。”唐家伟沉吟说。
“不会!只有咱们酒楼食物丰美,服务周到,自然留得住客人。咱们唐家有一处房子处于黄金地段,而租户好像快到期了,咱们可以收回。奴才早有再开一家酒楼,但是奴才要全力打理佳明楼生意,又没找到合适之人替奴才分担,故计划一搁再搁。大少这个提议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段日子你就忙着夫子庙酒楼开张事宜。”
“是,大少!”姚海刚进来还带有愁闷,现今一扫而光,春风满面,喜笑颜开。
“下去吧!”
“大少,奴才告辞!”姚海踏出轻快的步伐离开。
“大少,该歇息了!”小玲走进来。“奴婢在房里打了洗水澡。”
唐家伟离了书房进了自己卧房,一木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放在屏风后。
小玲替他宽了外衣,就站在屏风外侍候着。
这热水澡一洗,精神为之一振。
唐家伟躺在久违的自家床上,铺被香喷喷的,令人心爽神怡。
他躺着又想起杨雪兰。她的音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时无法入睡。
难道就这么坐等着爱情,不去努力做点什么。可是又一想,该做的全都做了。一晚的左思右想,直到快天亮才稍许的睡了一会。
丫鬟小玲开始进门服侍时,唐家伟才哈欠连连起来。
“后厅备了早餐,老爷问是和大家吃还是在屋子吃。”小玲边服侍边问。
“好久没和家人共聚一桌,去厅吃。”唐家伟洗漱穿戴好,信步向后厅走。
他一进来,弟妹们齐站起:“大哥,早!”他微笑示意他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