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合院路上,何晓问许大茂:“许叔,您想好了吗?”
想好今后的路了吗? 是留在四九城还是回深圳?或者说想好要对皮皮姨负责了吗?虽然他觉得皮皮姨并不需要负责。
许大茂有点迷茫,京茹跟别人在一起了,即使已经离婚,心里还是不得劲。他有点找不着方向,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看他脸上一会这个表情一会那个表情,何晓又笑:“许叔你这纯粹是自尊心作祟。”
七拐八拐,两人终于回到四合院。
远远的就看到秦淮茹在屋檐下徘徊。也不知咋滴,年后没事她就喜欢在屋檐下站着,每每见到四海酒楼的房客进出还要轻咳一声。
大家都已经腻烦了她,一天天的在面前晃悠寻找存在感。来来往往的见面不得问声好?大家每天下班都挺累,见到她了还得说声:房东好!
马上进正院,何晓转头叮嘱许大茂:“许叔, 按咱们的约定你要守诺。深圳的事, 保密。”
“嗯。”许大茂情绪依然不高。此刻他只想回家往床上一躺,被窝一钻挺尸。
看到何晓回来,秦淮茹很热情,迈着小碎步就迎了出来。
“哎呀我们何晓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你爸呢?”像之前那样,这次眼睛也不停往外院瞟。
“秦姨。”何晓淡淡回应。像不知道面前人所作为,自顾往家去 。
何晓的态度让秦淮茹的兴奋劲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忐忑不安。她怎么也没想到回来的是这小子。傻柱呢,傻柱怎么不回来?
见何晓一直往前走,她整颗心更是七上八下。该怎么解释?如今还住别人家里呢·······
行至跟前,何晓故意大声惊呼:“咦?我家怎么没上锁?”
秦淮茹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完了,完了·······!
若来人是傻柱她还有把握拿捏住,傻柱是个心软又体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是能将他拿下。但眼前的人是何晓,这小子别看温温和和,实则非常有自己的原则跟底线。
还好此刻院中无人,稍稍猫了猫身子,秦淮茹上前:“咳咳,何晓啊,是这样的······”她开始噼里啪啦一顿说。
先是说何晓一家离开后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又说棒梗赌博入狱的事,接着就说槐花小当两人嫌弃家中有蹲大牢的哥哥丢人现眼,再说两姐妹说她这个当娘的偏心眼啥啥的·······
总之吧啦了一大堆,直到她自己口干舌燥也不曾停下。 眼看何晓不为所动,换口气继续吧啦······
见她说的脸红脖子粗,何晓善意打断她的话:“秦姨,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你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有很大的变故,槐花小当姐都离你而去, 为了生活不得已才将家里空置的房子租出去?对吧?”
看,何晓已经不用尊称您而改用你了。
“对对。”秦淮茹点头,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通透的。如此,他应该不会计较自己住他家房子的事了吧?
想到这她觉得应该再加点火,再说的苦一点惨一点,接着又开始念经:“何晓啊,你从小生活条件优渥。你是小孩子不懂,这房子空久了没人住容易坏,没人气的屋子都是死气沉沉的。”
偷偷瞄了眼何晓,他面色不改。
继续卖惨:“如今也没人管你姨我, 我那点点退休金只够勉强生活········。我跟你爸虽然离婚了但还是有情分在的呀,他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嗯,我懂了。”何晓继续往台阶上走。
秦淮茹想,终于说动他了。
何晓却突然转身:“可是秦姨,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家的事,跟我没关系。”
“啊对,没关·····”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怎么没关系?我是你爸的前妻,这也是一层关系,咱毕竟还是亲人。”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尴尬,这个时候先保障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何晓又笑了。这哪里还有长辈的样子?
“秦姨你也说了是前妻,据我所知即使是前妻也没霸着别人家房子住的道理呀!您看,如今您住在我家里我回来了也没个住处。再就是您的名声·····”
他尽量表现出一副十分体贴又为难的样子。
何晓这么不讲情分,秦淮茹多少有几分尴尬的。不过事已至此,要脸没钱,脸有多大用?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之下还是选择要钱!
为了转移何晓注意力,她故意岔开话题。
“你爸他怎么样”
何晓停下脚步,看向秦淮茹,心道又要出什么蛾子?
“我爸他···挺好的。”他故意停顿,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秦淮茹果然中招,心道傻柱心里还是有我的。要不是为了最后那几分脸面,她都想问何晓他们的电话地址,不过见何晓始终跟自己保持距离,生生忍住了。
何晓进屋看了一遍,秦淮茹如芒刺在背。
“秦姨。”
“哎。”秦淮茹马上应声,有点像个犯错的小孩。
“您的情况我全都了解了,如今房子住着我也不能将您轰出去,往后再回来我就直接住酒店去了。”
秦淮茹心里鄙夷,我呸!你一家都上南方过好日子去了还会回这?面上却也不停说着:“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何晓。”
一句不好意思就原谅了?
不能,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虽然空置的房子久不住人会坏这话没错,但即使不住他们也有办法将其维护好。房子在那烂了外人也不应去占有。
想到刚进门时看到屋顶上有几片破碎了的瓦片,何晓道:“秦姨,我爸的为人您是知道的,他最重感情。我这次回来前也是跟他说了好多遍,但他就是不愿意回来。”
秦淮茹点头,傻柱确实最重情,不然也不能将房子财产都给自己。
“不过·····”何晓话锋一转。
秦淮茹立马警觉,浑身戒备。
“秦姨您不用这么紧张。大冬天的我也不能赶您出去,真那么做就是我的不对了。”
哎呀妈吓死她。只要这小子不闹事啥都好商量,她如今这身份可不一般了, 好几间屋子租着呢,往来的谁不叫自己一声房东?闹起来被人笑话丢人。秦淮茹拍着胸口,如释重负的感觉真好。
“秦姨,我也不为难您。刚刚进来我看到这屋跟雨水姑屋顶上的瓦片很老旧了,春天雨水多,要不等过完年了您给换换?”
秦淮茹想说没必要换,找个人上去修补修补就行,但何晓的下一句话让她打消了念头。
何晓说:我爸这么信任您,想来知道有您看着房子该是放心的。秦姨啊,我家房子就托付给您了,相信我爸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