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爷,现在不是旧社会。你一直打奶奶,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怕是您退休待遇不保吧?这名声若是臭了,哪还能抬头见人?”
听了这话一大爷反而踏实了, 笑笑后坐了下来。
十几岁的小子竟妄想跟他斗?你吃的米还没老子吃的盐多呢·····
“你尽管去说,看看说了之后你一大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大不了,离了便是。”闻言一大妈心里一个哆嗦,又开始打退堂鼓。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当然可以离,但您这是家暴,根据规定离婚的时候一大妈有权分走这房子的一半,还有家里积蓄的一半。您想想, 离婚后一大妈还会没个去处吗?”
再不济,他那傻柱爹是个热心肠的,也会出手搭一把。这点他相信一大爷比他还清楚。
“您一直怕的,不是大院里的人看不起您吗?若大家知道您天天打老婆,怕是您的下场比许大茂还惨!”
一大爷在犹豫要不要彻底撕破脸。
说来他这一生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莫说在轧钢厂,就是在这四合院里,哪个不服他?
想想从至高之地跌进泥潭的惨状,不值得,不值得。
但,这小子凭这么点就想威胁他?
没门儿……
“小子,你爷爷我手段多的是。你年纪小,初次犯浑我就不计较了,赶紧回家吧。”这话说的保留,随何晓意会。
却不想何晓根本不在意,反而离开座位来到他身边凑到耳根上说:“爷爷,这次买卖不成没关系,那点小钱就算是你做功德。相信我,不久后,你家会大变样……”
一大爷浑身一震!
“你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的事。比如说您每个月都会打奶奶一两次,每次都是打在不显眼的地方啦,还有就是您常常噩梦,梦见您爹回来……”
这一刻,向来稳如磐石的一大爷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关于噩梦这一点,就连他婆娘香琴都不知道。
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或者说:是恐惧的来源。
战乱年代,他爹易永福拉扯着他东躲西藏。约莫着十岁那年,他不小心被抓了,他爹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救出来。原以为之后只要躲进山里就能活下去,但没想到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父子俩只能找了个山洞先躲着,偶尔找到些山野菜什么的饱腹。
后来天凉了,实在是没什么吃的。眼见着食物即将耗尽,在一次外出寻找食物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将父亲撞下山崖··········
从那以后, 这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总能在午夜里看到他爹回来索命,质问他为何这样做,为什么要推他到那无尽深渊里······
“食物,山崖。”
“香琴,外面那么吵,你出去看看。”言外之意是去将那些人打发走,也好给里面腾空间。
一大妈走后,何晓又坐了回去。四目相对,一大爷不死心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何晓,何雨柱的儿子。一大爷,我并没有恶意。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且过去这么久,我相信您这一辈子都在谴责自己,这已经是一种惩罚。”
是的,他偶尔会谴责自己。
刚开始那几年还不知,年龄上去后相信有因果报应,觉得正是因为他弑父这个举动才酿成了如今无儿无女的结果。
只是,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