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侧身躺在床上,屁股对着自己的脸,易中海也不知道傻柱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不搭理自己。
嘴里喃喃了一句。
“柱子这都休息了?”
“刚参加完大院大会,就说困得不行。”李秀芝瞥了一眼傻柱,朝着易中海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我让他洗脚都不肯。”
“估计是累坏了,别看柱子是厨子,上班时间自由,但是那营生,也挺麻烦的,关系着厂子里面一千多人的吃喝,还负责小灶招待。”
“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轧钢厂服务。”
李秀芝可没吃易中海这套。
万金油式的回了一句。
易中海也不敢在继续往下说。
担心吃训面啊。
他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就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
“瞧我这脑子,真的老糊涂了,明明是送汇款单,却偏偏忘记了汇款单的事情,大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多年没有消息,突然邮寄了一千多块的钱回来,还写了我易中海的名字,你一大妈下午那会儿拿到汇款单,想了一下午,愣是想不出谁给邮寄来的,回来跟我说,我指着汇款单上面的小字,说了她几句,说你怎么不看这些留言,你一大妈说忘记了。”
易中海话中有话。
听听他的那些意思。
十多年没有消息,突然来了一千块。
无非就是要把前面十年的汇款一次性的给它否决了。
背对易中海的傻柱,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猜到了易中海为什么这么说了,一方面是要撇清责任,另一方面是心存了试探。
就是用脚指头猜,都能想到易中海会采取什么办法。
傻柱的心里。
泛起了几分担忧。
有些事情,他能知道,易中海也能知道,就如邮局将之前老存根全部拉到造纸厂当纸浆原料,相当于没有了证据。
京城是这样。
保城也是这样。
妥妥的死无对证的结果。
本以为借着这一千两百块钱的汇款单,一劳永逸的把易中海给送进去,没想到寻不到证据。
口说无凭。
这就是根结。
何大清说给他易中海汇款了,签收的存根在哪里,没有存根,如何证明你何大清说的是真事。
就凭一大妈每个月都去兑换汇款单?
是可以间接证明。
但人家也可以说这是何大清欠易中海的钱。
除非所有的汇款单上面都有相关的留言,说这是邮寄给傻柱跟雨水的生活费,只有这样,易中海两口子才不能逃避责任。
事情有些棘手。
出现变故了。
傻柱支着耳朵,听着李秀芝跟易中海两人的对话。
“一大爷,真是我那个公爹给我们当家的钱?我从来没听我们当家的说过啊,我问过我们当家的,我们当家的说他的爹妈早死多少年了,该不是邮寄跟别人的钱吧?一千两百块,可是一笔大钱。”
易中海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汇款单。
递给了李秀芝。
在李秀芝接过后,指着上面的留言,说道:“整个京城,就咱们一个红星四合院,院内就我一个叫易中海的人,后面的留言,也说了这是给柱子跟雨水的钱,没错,这就是你们的汇款单,至于你公公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收好汇款单,我先回去了。”
“一大爷,您不在坐会了?我把我们当家的喊起来,跟你聊会天。”
这本就是李秀芝说的场面话。
就跟遇到人,见面打招呼说你吃了没有。
好多人都会回答,说我吃了,明明饿着肚子,也会撒个吃过了饭的谎。
都知道物资匮乏,你吃了,人家就得饿肚子。
结果易中海将其当作了真,原本迈出去的脚步,又给收了回来。
转过身。
看着李秀芝,说了一句。
“不耽误你休息吧?我跟柱子老长时间没聊了,估摸着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好多事情都是误会,老话说得好,误会不说解释不通,有些事情,不解释的话,就是一辈子的疙瘩,藏在心里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