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以照顾萧则为由,住在了医馆。
不时借送药送饭的机会,在萧则面前刷刷好感,软磨硬泡几天,才终于又被他放进房里。
他的房间里是故意伪装出的药味儿,隋玉还有点小心疼,她拿起桌上药膏盒子,问:“你摔下来的时候,还是伤着了?”
“一点淤伤,很快就能好。”
“让我看看,我帮你上药。”她两眼亮晶晶。
“你?”他不信。
她撩开头发:“正经上药,我要是不正经,你随时把我赶出去。”
萧则狐疑地看着她,还是决定信她一回,主要是背上的伤自己确实不便。反正也不是外人,男女大防都快破罐子破摔了。
他背对着她,解开衣服,坐到凳子上:“只上后背这一处就行了。”
“好。”她从善如流地坐下来。
替他褪下衣裳,她这才看见后背蝴蝶骨的位置,有一道少说十公分长的淤伤,又紫又青,还有丝丝血痕,看着就疼。
“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她突然生气了。
“就这一处,皮肉伤而已。”某人还在嘴硬。
隋玉连忙去找水和纱布,先沾水轻轻擦了一下上面的血丝。
他吃疼,闷哼了一声。她却突然呆住了,过了会儿才拿起药膏盒子,替他上药。
萧则这一声,真是对她的xp精准爆破。
他的声音,本就很符合他这个人,清朗透亮,不尖锐,不低沉,加之他说话惯常斯文条理,隋玉只是听着也喜欢。
于是掺了点私心之后,她下手就重了些。
萧则背上这一下是摔下来,撞到掩在雪下的尖石,撞得确实不轻,碰一碰都是钻心的疼。
他本来也不是个粗糙耐磨的,疼了就有声儿,只是多少碍于面子隐忍着,断断续续叫她听见一些,惹她耳朵热。
一盒药膏直接被她用去了一半,淤青肉眼可见地淡了些颜色。
她转头去瞧萧则,他疼得额头冒汗,发丝都湿了几缕,面上微微有些潮红,下颌绷得很紧。
这副模样的萧则可是难得一见,让她心疼得很,又喜欢得很。
她叹口气:“我觉得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你什么样子我都好喜欢。”
他已经对她的胡话习以为常了,连个眉头都不带皱的,道:“约莫你对块桂花糕也能这么说。”
隋玉:“……”
啧,被他说馋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给你买?”她一边给他缠纱布,一边问。
“……红烧鱼?”
“好,还有吗?”
他摇头,然后按住她开始不安分的手。
隋玉悻悻地收回手,收拾完桌上的东西,端着铜盆离开了,临走前还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