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能夸他？不能夸我？”
“……”
那头彻底的安静。
陆嘉茗和喻世琛看傻了眼。
“陈思砚你……”
还以为陪玩小姐姐因为被他质问得生了气，陆嘉茗赶紧开麦：“小姐姐别理他，他有病。”
但是后面的游戏里，卓之涵再也没有说过话。
听出陈思砚的声音，卓之涵一下有些喘不过气。
原本还因为调戏陆嘉茗，她觉得干着坏事很开心，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又开始波动起来。
如一池平静的春水，被他搅浑，激起层层波澜。
想起那些胡乱夸奖陆嘉茗的话，都被他默默地听进去，她就觉得羞耻得窒息。
外卖很快送来，但她也一点吃不进去。
卓之涵躲回了房间里，意识到人做了坏事真的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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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工作中过得很快，推进得也还算顺利。
虽然海报和文案改过许多版，但还是赶在年前，等来了秦氏定版审批，只等年后实地铺出去。
自那次干了坏事以后，卓之涵再也不敢跟文一凯一起“陪玩”，她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也在工作之余费劲力气抢到了过年回家的车票。
太久没有回过青木镇，只是想到能回去吃到妈妈的手艺，在这些沉闷的冬日里，她的心里也会平添一些暖意。
今年的春节来得有些晚，已二月上旬，卓之涵看着悬挂在大街小巷的红灯笼，感觉像是它们也有些等不及。
“之涵，在看什么，快来干杯！”
听见呼喊，卓之涵从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收回了目光。
上一次来这个酒店，还是郑辉的婚礼。
一下子触景生情想起许多那时的事，心里又隐隐觉得难受。
她不敢再想，赶紧举起酒杯，回到宴席，加入了同事们的庆祝。
“干杯！”
接近年终，规模不大的公司也在市中心的豪华酒店租下一间宴会厅，有模有样地办起了年会，还请了不少合作公司的对接人员来参加。
“来，之涵！咱们喝一杯！和秦氏的项目推进到现在，你当时的建议真的非常重要！”领导忽然站起来，提了一杯。
卓之涵不敢怠慢，赶紧端起杯子也站了起来：“没有没有，只是随口一提……”
她饮下此杯，还未有机会就坐，另一个同事也举杯站了起来。
“对啊，还好之涵提了色差的问题，要不然真不会注意这个，毕竟广告铺开以后，不同地方的大屏不一样，呈现出来的肯定多少也会不同的。”
他这么一说，几个一起的同事都十分认可地站了起来，争相要和卓之涵喝一杯。
“确实！不过，之涵，你是怎么知道秦氏集团的大小姐她本人很看重色差问题，而且会亲自检查这些东西的呀？”
“呃……只是……听说……”
卓之涵心虚地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曾经和秦可依不期而遇的经历，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帮她解决了工作上的问题。
她和同事们相互敬完了酒，已经感觉醉意上了头，有些眩晕。
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是文一凯发来的消息。
「姐姐我在酒店门口了，等着接你。」
她往窗外望去，一眼就瞧见停在酒店门口路边的改色路虎，赶紧敲字回复。
「我这儿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你别在外面等，先回家去。」
纵使卓之涵拒绝了多次，但有了上一次陈思砚追尾的事情，文一凯非常坚持一定要来接她。
“走，之涵，咱们去跟客户敬一杯去。”一个同事忽然过来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