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黎被这话堵得一时语塞。
“集团要召开股东大会，我只不过是及时赶回来参加。”
“爸爸知道大姐对集团业务这么上心，一定会很欣慰的。”
陈思黎垂着眼打量着地上的玩具，漫不经心地用脚踢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们查清楚了吗？她妈妈是哪儿来的？”
陈思砚俯下身，把被踢开的玩具拾起来顺手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我也才回来，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爸爸对她的事只字不提，所以大姐，”陈思砚拍了拍陈思黎的肩，话语之间刻意停顿。“我们做儿女的，最好是不要多过问。”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忽然从陈思黎的手袋里传出，刺破了房间里有些紧绷的气氛，床上的女孩也应声抽动了一下身子。
陈思砚见状，眉心一蹙，便迅速推着自己的姐姐离开了房间。
卓之涵长吁一口气，赶紧跑到床边轻拍着女孩，试图安抚。
但女孩还是醒了，那双圆圆的眼睛缓缓睁开，把床前的卓之涵静静地看着。
“姐姐？”女孩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三岁的女孩笨手笨脚地让自己从床上爬坐了起来，有些迷糊地抱紧了怀里的玩偶。
卓之涵还怕她开口大哭，却没想到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
“姐姐，你是谁？”
那奶声奶气的呼唤一下子融化了卓之涵的心。
她本以为这个孩子会因为醒来看不见熟悉的人而哭闹，却没想到她竟然情绪意外地稳定。
“我叫卓之涵，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卓之涵眯着眼睛挤出一个微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切。
“我想要妈妈照顾我。”
卓之涵心头猛的抽搐一下。这样小的孩子，说没有分离焦虑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当下的情形，短时间内，她应该是很难再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她不由得对眼前的小女孩心生怜爱，伸手摸了摸陈思晓的小脑袋，憋出一个谎言。
“我就是妈妈叫来照顾你的哦。”
“真的吗？”
“嗯呐！妈妈说，你乖乖吃饭乖乖睡觉，长高高的，就能见到她了。”
陈思晓非常懂事地点了点头，稚嫩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深信不疑。
“妈妈说，叫晓晓要听爸爸的话，还有不要哭。”
原来是因为记得自己妈妈的叮嘱，她才努力没有哭闹。
卓之涵冲她竖起了大拇指：“晓晓做得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