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再次抬头，刚刚还站在对面的二人却已消失无踪。
少年又急又气，对着远方破口大骂道：“说话不算话的坏大人！”
回到『跨宇宙的实地考察』蓝星的任务地点后——
林舒语刚踏入废墟，便在识海中轻声问道：“统啊，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少年到底什么身份了吧？”
系统却装死般，没有任何回应。
林舒语并不着急，双手环胸，她知道，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地装死，这其中必然有它的理由。
见系统依然没有回应，林舒语也不再逼问。
反正自己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其他的事情，能八卦就八卦，不八卦也无伤大雅。
就在这时，系统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身份，不是你现在的等级能知晓的，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林舒语心念微动：看来这系统藏着不少秘密。
她轻轻一笑，转换了话题，试图探寻更多：“为什么副本中的诡异能穿梭宇宙，来到现世？”
“这惊悚游戏到底是什么？”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过于严肃，于是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笑道：
“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反正这漫长的时间也需要些许消遣。你若不愿回答，我也不会强求。”
【『虚』的存在，远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它并非始终以虚拟游戏的形式存在，而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演化。】
【按你们人类的说法，你能想象生物的本源是可以改变的吗？譬如修行成仙之类？】
林舒语双眉轻蹙，沉吟片刻后，她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必过于执着于真相，只要我自己感到舒心便好。”
“而且，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神仙，或者更高层次的存在，那么那『虚』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系统罕见地叹了口气，语调中透着几分无奈：
【万物始初，变化万千，本无定式，一切皆有根源所在。】
【人类所追求的长生不老、修仙成道，在古早时期的确是有人实现过的。但那一切，都是基于祂们的默许。】
【换句话说，人类、甚至这三千世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于祂们而言只如棋盘上的弈子，用来消遣、做饵。】
【智慧生灵的繁荣昌盛，可令其力量固若金汤，抵御『归无』的侵蚀。】
【反之，若『归无』将万物生灵扫荡殆尽，祂们便会抹去旧有的天地，再造新生，以阻遏『归无』的注意！】
【这就是祂们纵容智慧生灵存在的缘故。】
【哦，对了，现在祂们，被你们称之为——「无上级」存在。】
林舒语心中警铃大作！
系统所言似乎与『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是如此，则事态远比她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林舒语黛眉微蹙， 声音带着几分疑惑：“那些无上级的存在，难道不算作智慧生命吗？”
系统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也不是！】
林舒语不解地追问：“怎么说？”
系统悠悠地回道：【所谓智慧生命，不过是你们人类的说法罢了。】
【在他们眼中，你们渺小如蝼蚁！】
【如果说智慧生命是被创造出来的器物，而创造它们的主人，你还能称他们为智慧生命吗？】
【就如你创造了金币，作为创作者，你也称自己为金币物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