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将伤药,偷偷的藏在安少爷的被窝中。
不知道有多少次,看着安少爷身上的伤,只能躲在角落里无奈的叹气。
不知道夫人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他?没有照顾好安少爷?
“老爷,安少爷已经成家长大了,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
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再怎么说安少爷也是您的儿子?
您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少爷吃不饱,穿不暖?
这么多年了,自从安少爷下乡以后,再也没问您要一分钱。
这些东西安少爷想要,就都随他去。
这些东西老爷您,都不看在眼中,不过是您的九牛之一毛。
可对安少爷来说,这些钱可以让他生活的更好。
至少不会让外人说,咱楚家的少爷吃不起饭。
老爷,何必生气?再如何安少爷也姓楚。
是咱楚家的人,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
林正业语重心长的安慰。
安少爷,我只能为你说说好话。
楚远山看了林正业许久,
“老林,你的意思是我对楚安然太绝情?”
林正业摇了摇头,“老爷,安少爷和您的脾气太像了,都很倔。
您忘了您年轻的时候,老太太不同意您娶安少爷的妈妈。
您在大雨中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直到跪晕过去,也不愿意妥协。
最后还是老太爷心软,同意了您的请求。
您认定了的事,八匹马也不能让您回头。
安少爷的容貌虽然遗传了夫人,可他那不服输的性子,和老爷您当初一模一样。”
楚远山的思绪飘远,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那时真的很爱楚安然的妈妈,爱到非她不娶。
为了娶她,跪在大雨中三天三夜,直到跪晕在雨中。
可是再深的爱,在岁月的变迁中,慢慢的消亡。
婚后六年,他偶尔一次醉酒,与舞女春风一度,从此他迷恋上了温柔乡。
一开始还会满怀愧疚,再到后来,半丝愧疚也无。
早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当初是他跪在大雨中,三天三夜求来的姻缘……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随他去。”
王红梅此时在楚园中走来走去,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过诡异。
楚安然,他以措手不及的方式,拿回了几处房产。
并且迅速的租出去,一租就是十年。
一看就是早有谋划,说不定此时楚安然已经回到南市。
他要做什么?下一步会不会想要拿回楚园?
楚安海急匆匆的回到楚园,他远远的看见。
如同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的王红梅。
“妈,你急匆匆的打电话,让我回来做什么?
服装厂中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王红梅紧紧的握住楚安海的手,声音中满是焦急。
“安海,我怀疑楚安然已经来到南市。”
楚安海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心。
“他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算一算,他已经大学毕业。
想必是在京市混不下去,所以灰溜溜的回到南市。”
楚安海满眼的不屑,话语中透着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