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死了，总归也要死在一起。
苏莞冲进顾钰的怀抱的一瞬，周围的金牙手下迅速围成了一个圈，全部的枪口对着顾钰和苏莞。
顾钰仿佛没有看见，帮苏莞解开手上的绳子后，将人搂进了怀里。
“怕不怕？下次还要不要乱跑？”
顾钰好像在责怪，用的却是最温柔的语气。
苏莞抱着顾钰，熟悉的怀抱让她安全感满满。
“怕！下次再也不敢了。但是你傻不傻？你替我报仇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来送死？金牙这次不会放过我们的！”
苏莞知道，这一次，是生死难料了。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走？你觉得你死了，我还会独活吗？”
顾钰像是随口一说，落在苏莞心里，却是惊涛韩浪。
他这是……在表白吗？
他是说，生死都要跟她一起吗？
苏莞傻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顾钰失笑地看着她，小东西永远不懂接他的情话，只会发傻。
他伸手捏了捏莞的小脸，柔声说：“站到我身后，如果能活着出去，你就欠我一句告白。”
苏莞茫然地望向顾钰，顾钰看她的眼神里，有紧张和期待，也有失落和委屈。
苏莞这时才明白，顾钰的意思。
奶奶问她是不是从来没有表达过真实的心意，苏莞此刻脑中飞速回忆，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告诉他，她爱他。
“顾钰，我……”
“好了！顾少爷顾少奶奶你侬我侬够了吧！这也不是合适谈情说爱的地。”
金牙打断了苏莞的话，苏莞揪着顾钰的衣角，躲到了顾钰身后。
顾钰一手护着苏莞，回眸去看金牙。
“金老板，那不如说说，你的条件。”
金牙露出一排金牙，笑的见牙不见眼。
“顾少爷果然是爽快人。我的条件很简单，顾少爷先前从我这里拿走五百万，刘海欠我的钱连本带息五百万，这一千万给我翻个倍，一个亿，今天到账。”
金牙说完，收起了笑容，沉着脸看着顾钰。
这下轮到顾钰放声大笑，仿佛听到极其好笑的笑话。
“一个亿？”
呵呵
“那这一个亿，是买我老婆，还是买我？”
金牙对顾钰的嘲笑很不满，目露凶光。
“一个亿，我可以放了顾少奶奶。你的话，另算。”
“噢？看来我更贵？”
顾钰扯着嘴角，一脸淡然。
金牙眯着眼，对顾钰的不慌不忙甚是不爽。
“不，你不要钱。我只要你肯低头认错，求求我，我就放了你。”
金牙说着，清了清喉咙，从里面咳出了一口痰，吐在地上。
“你肯跪下舔干净，然后求我饶命放过你，我就可以考虑给你留条活路。”
顾钰看了眼金牙吐在地上的痰，混和着灰尘，又脏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