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为什么还感觉很难受呀？”
段云廷缓了好一会儿都感觉自己身上很不得劲，哪哪都感觉不舒服，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整个人身体感觉很笨重。
杨帆：“没事，习惯了就好。”
什么叫习惯了就好？
段云廷听杨帆这句话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是以前你儿子什么样，你以后就会什么样，”杨帆没什么感情安慰他，“虽然身体虚了点，但不会短命的，放心，你可以活到九十九的。”
这话一出，别说段云廷了，就连段清华他们都有些诧异地看着杨帆。
段老爷子追问，“杨大师，帮清华换命会对云廷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吗？”
杨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了，他作为换命的载体，自然会有点后遗症的，身体虽然不如以前好。”
“但没有性命之忧。”
段云廷：！！！？？？
什么叫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身体不如之前好了？！
“大师，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之前不先和我说一下呢？！”段云廷现在有种被欺骗的了感觉，他很愤怒。
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她竟然说都不和他说一下，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而且刚才换命的时候一点思想准备都给他，让他突然痛这么久，段云廷直视着杨帆，目光不善，他需要一个解释。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提前说？”杨帆反问他，“你要是提前知道了这些事情了，你就不愿意帮你儿子改命是吧？”
段云廷脸上闪过一丝被人说心思的窘迫，“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行了，反正你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身体素质差了点而已，你还担心什么呢。”
杨帆点开手机视频，播放出之前段云廷的一段采访，那段采访中他说过一句话。
“要是这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为代价换我儿子一世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这句话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传入在院子里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院子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段云廷的脸色很难看，这些话就像是一记耳光一样抽在他脸上，生疼生疼。
那不过就是他在采访的时候一段虚伪的发言，真要用他的命去换段清华的命，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杨帆关掉手机，语重心长道，“世界上有没有神明的问题值得去考究，但你运气好遇上了我，不用你的生命做代价，只用你未来几十年的身体健康做代价，就将你宝贝儿子的命换回来了。”
“你看，多有性价比呀。”
段云廷：“……”
神特么的性价比。
除段老爷子和段清华以外，其他人默默地背过身去，努力控制自己想要出来放风的大牙。
段清华仰着头，显露出感动难过的神情，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笑开了花。
以前见到杨帆阴阳怪气，和别人讲歪理的时候，他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