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琴收拾房间的速度很快,陈默没等候多久,便看到房门敞开,她轻飘飘的走了出来。
“谢谢,麻烦了。”陈默对她说着,林玉琴却很生气的道:“这么讲可就见外了啊?”
“好吧,那就却之不恭了。”陈默微笑着回答道。
林玉琴看向陈默即将推门而入的背影,犹豫了一阵儿,最终还是出言说道:“陈大哥,你还生她的气吗?”
陈默回头看她:“你想听真话吗?”
林玉琴抿了抿嘴唇,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说道:“好吧,那我回去了。”
陈默看着渐渐远去的林玉琴,不由得心中叹息了一声,旋即不再多想,大步的走进了房间。
屋内的陈设如常,陈默径直走到桌前拿起了纸笔,匆匆地写下一个他极其厌恶的名字。
“她来这里是不是专门针对自己?”
“如果不是,怎么才能远离她?”
“按最坏的情况考虑,该如何防备?”
陈默有执笔的习惯,将思考的问题剖析来看,许多麻烦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嗯”
陈默望着写好的三句话,陷入了沉思,不多时,他便有了大方向的结论。
“与她碰面应当是巧合,我的行踪不受人掌控,她根本没有理由知晓我在这里,不至于自乱阵脚”
陈默清楚的记得,林玉琴可是说过她是一个完整无缺的修士,在他的认知里,修真者的肢体一旦损伤,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胳膊是陈默亲自斩的,万万没有什么障眼法之类的说辞,她这是从哪儿偷来的另一条胳膊啊?
“更何况还有一名结丹期修士的陪同”
陈默猜想,这个结丹修士可能和困魔岛有联系,那必定是梦千秋的熟人,真要是打起来,自己毫无胜算,连逃跑一事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过我也并非是炼气期的小杂鱼了,怎么说也是个宗门护法,同为正道,梦千秋毫无理由的去杀另一个门派的筑基修士,势必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里,陈默撕掉了草纸,又一连串写了十多封相同的信件,内容只有一个,就是讲述大概的经过。
他计划一部分塞给客栈掌柜的,一部分放到天鼎商会,后者他进城的时候看到了,离这里不远的样子。
“若是数日之后不见我来取,就让他们寄到浮云宗去”
陈默暗自盘算着:“再跟钟晴说一声,万一遭遇不测,还能有个知情的证人。”
即便是宗门的执法堂再愚蠢,留下这么多的线索,也足以给梦千秋定罪了,不祈求两个宗门能为了他而全面交战,只要能让梦千秋投鼠忌器就足够了。
“修为,修为,还是他吗的修为!”
陈默感慨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躺在床上,鼻翼间的余香残留,可能是林玉琴身上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客栈备好的熏香逸出。
陈默一骨碌的起身,用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贱骨头,真是一条贱狗!”陈默放声骂着,一边又是狠狠的扇脸,好似人格分裂了一般,若有旁人看到这一幕,免不了会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看待。
“啪!!啪!”
陈默对自身下手毫不留情,扇得直到他的脸颊略有红肿才肯停手,努力抛掉刚才的情绪,他闭目养神内视起体内的灵脉修为。
尘世游荡了接近四个月,修炼几乎是停滞的状态,这一点丹田的灵液也告诉了他,自打筑基以来,他在各个方面就没有认真的修炼过,法宝也是有什么就用什么。
这种糊弄的修行态度,竟然没死在魔修的手下,已经是承了天大的恩惠了。
陈默知道运气能救他一次,但不能每次都救他,唯有自身变强才是真正的道理。
修真者的法术运用讲究的是一个熟练度,所谓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用在修行方面也是如此,就拿千玄剑阵来讲,陈默现在每施展一次都有不同的感悟,这就是经验上的浅薄。
如果真的炉火纯青了,完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在否定中探索前进,勤加练习,才能在法术上有所成就。
“刘师祖传授的剑决只学了一招半式,想起来真是愧对他老人家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