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明江体育馆,九十多平方米的东侧休息室,灯光柔和,气温适中。
室内呆着十余名华衣男女,全都一声不吭分站两侧,宁红妆和卫婆也都在其中。
她们没说话,只是目光焦灼看着布垫上闭目养神的黑寡妇,再过半小时,黑寡妇就要跟金圣手一战。
一战之后,三十个亿,就要送给人家了。
“滴答滴答!”
墙壁上的时钟不紧不慢转动,可是落在宁红妆等人心里,却像是一根针一样刺痛,也让气氛更压抑。
宁红妆今天穿着一件修身的乳白色裙装,樱桃红色短袖小西装套在外面,眼眉精致。
头发精心挽起,肌肤吹弹可破,身材起伏有致,浑身上下散发那种挡无可挡的御姐气质。
干练又冷眼,只是此刻,俏脸不断变化,少了昔日的高冷和傲然。
“干妈!”
宁红妆看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再也按捺不住,她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俏脸很是惭愧:
“这一战,咱们还是不玩了,不赌了,这可是三十亿,王药集团要做多少业务才能赚这个利润。”
“我也不要你帮忙叶天龙了,我会想其它办法帮他度过难关,我不想你把钱白花花送给金圣手。”
黑寡妇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似乎根本没听到宁红妆说话,依然保持着平和态势,像是入定的禅师。
“朴家太可恶太混蛋了,借我们解决叶天龙的事,要我们跟金圣手下棋三局。”
无论输赢,不再找叶天龙麻烦,但三局赌注三十亿,还必须一定程度公开。
宁红妆的俏脸很是愤怒:“这明面上是对抗,实则就是给他们送钱,咱们跟金圣手实力相差太远。”
“不,这不仅是让咱们送钱,还要顺手打华夏的脸。”
宁红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早已经从中窥探到朴家他们的叵测居心,当下全部说了出来:
“华夏最近对南悍不少动作,时不时落他们的脸,朴家利益也严重受损,旗下在华业务缩减五成。”
“他们憋屈,愤怒,就想要在棋艺上,当众打王药和华夏的脸,同时赢取三十亿弥补他们损失。”
“谁都知道你在华夏的影响,金圣手在国际的影响,你们一战,就等于华夏跟南悍一战。”
“而且金圣手是汉人血统,更有以华制华的讥嘲效果。”
说到这里,宁红妆前所未有的生气:“这些混蛋用心太歹毒太险恶。”
“我现在就去取消这一战,叶天龙的事,我和天龙扛了就是,他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宁红妆起身,准备出门。
“回来!”
黑寡妇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吐出一句:“红妆,别孩子气了,这一战,势在必行。”
“哪怕是输,也必须扛过去。”
“一战,输了,我输掉三十亿,丢掉自己、王药和华夏的脸,会很难看,大家心里也会难受。”
在宁红妆她们的注视中,黑寡妇声音轻缓而出:“搞不好,王药集团也会遭受波及,承受华夏民众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