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无尘来到某一处暗角,挡住那两个男子的去路。
那两名男子乍见去路被阻,瞬间警觉起来,两人同时拿出匕首防备。
看向絮无尘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充满防备。
其中较高个子的男子率先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絮无尘也不绕圈子,直言道:“我乃絮无尘,是你们门主秦义贤派来的,两位兄弟莫要多心,还是速带我回无极门,见你们主事之人,我有要事相告。”
那高个子男子听言,脸上的疑虑丝毫未减,反而更加警惕地盯着絮无尘。
他再次质问道:“你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
絮无尘立即掏出无极门门主令牌丢给他。
高个子男子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开始仔细端详手中的令牌。
最后确定了令牌的真实性后,才缓缓放下戒心。
那高个子男子将令牌递还给絮无尘,语气稍显恭敬:“既然是门主派来之人,便随我们来吧。”
絮无尘微微点头,跟着两人出城。
无极门大殿内,气氛凝重。
一名弟子神色匆匆,手中紧握着一个密函,疾步走向祁阳。
祁阳接过密函,目光刚触及那几行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双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阿姐……”,密函从他指尖滑落。
“发生何事了?”凌云在一旁察觉到异样,关切地问道。
他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密函,目光扫过,脸上满是惊愕与沉痛,念道:
“京都兵败,门主和右护法皆已身亡。”
凌肖突闻噩耗,如遭雷击,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大声道:“什么!门主那般厉害,怎么可能身死?这绝不是真的,我不信!”
嘴上说着不信,但眼神却透着一丝慌乱和不安。
幽兰亦神情悲痛,声音略带哽咽:“门主向来运筹帷幄,怎么会这样?”
此时,絮无尘在一名弟子的引领下,步入大殿。
众人见有陌生人来访,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絮无尘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下来,神色肃穆地等着他们进一步的举动。
还未等领路的弟子言明对方身份,祁阳便目光直视絮无尘,带着些许威压问道。
“你是何人?”
“在下絮无尘,受秦相临终所托前来。”
絮无尘身姿挺拔,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祁阳听见“絮无尘”这三个字,面色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掠过几分探究。
他曾听门主提及这个名字,知晓眼前之人身份非凡,乃是当今天子,此刻却现身于此,看来密函上的内容所言非虚。
没有门主庇佑的絮无尘,失了皇权。
“你是说门主真的死了!”一旁的凌肖听闻此言,情绪瞬间绷不住。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紧揪住絮无尘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哽咽:“你可莫要欺瞒我们!”
“不敢欺瞒,秦相在逃离京都时不幸身殒。”
絮无尘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沉痛与无奈。
祁阳双拳紧握,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微红着眼眶问道。
“门主和我阿姐被何人所杀?”
“时锦,将军府嫡女。”
凌肖听言皱眉,难以置信:“不可能,门主武艺高强,怎会被一个女子所杀。”
絮无尘垂首,声音低沉。
“在朕的登基大典前夕,秦相就已遭受敌人暗算,身中剧毒,致使内力运行受阻,本就伤势未愈,又和敬安王及银甲军一战,伤势愈发严重,这才抵挡不住时锦的袭击。”
絮无尘面容凝重,稍作停顿后,语调隐含些许悲戚。
“原本我等精心筹谋,堪称天衣无缝,岂料敌方全然识破,御林军和禁军接连倒戈,局势突变,致使我们功亏一篑。”
絮无尘说罢,将无极门令牌和铃铛拿出来说道。
“这是秦相临终前交于我的东西,希望我能够带领无极门替他报仇。”
如今秦义贤和冷月已死,死无对证,他添油加醋都不会有人识破。
眼下他只想尽快笼络无极门的人,以助他东山再起。
祁阳立即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仔细查看令牌的纹路和铃铛的材质,发现这确实是秦义贤的贴身之物。
由此相信了他所言之事。
祁阳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决绝,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一定将时锦碎尸万段,替门主和阿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