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心生暖意,也更加敬重剑祖的为人。
剑祖又冲着陈年撇嘴笑笑,随性的摆手道:
“去吧。”
陈年眉头一动,不仅没走,还往剑祖身边凑了凑。
“剑祖前辈,您说的大礼。要不现在就送了吧。”
剑祖冷眼看向陈年。
“怎么?你的急事不办了?”
陈年嬉皮笑脸道:
“我刚才又想了想,那个事情下午去办比较合适。
这会儿……刚好有时间。”
剑祖又白了眼陈年,就地坐下,而后侧卧向气海。
卧下后,才眯起眼睛慵懒道:
“等我徒儿醒来,你再来。
现在我只想睡觉。”
陈年一看剑祖这架势。
在虞晴儿醒来前,是不会再理自己了。
只能恭敬告退,神念归窍。
剑祖忽然睁开一只眼,瞥了眼陈年渐渐变淡的身影,嘱咐道:
“我徒儿现在身子虚,照顾好她。
要是我那徒儿因此瘦了,我就破开你的阴气海。
真不知道,那傻丫头怎么想的,竟喜欢上你这么个无赖……”
陈年虎躯一震,冷汗直流,不敢有丝毫怠慢。
神念归窍后,当即唤来医馆伙计。
给虞晴儿安排上房,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生照顾着。
伙计一走,看似一切重归于平静。
却有着更让人难心的未尽之事。
陈年心事重重,在房间反复踱步。
房梁上的江浅神念传声道:
“你在想,如何解释虞晴儿压下了那滴凤九幽的心种血?”
陈年轻叹一声,神念相应。
“是啊。推演了无数种可能,都有不小的破绽。
平罗鬼帝也是个能谋善断的幕后棋手。
他一直藏拙,势力早已遍布天下,根深蒂固。
以曾经凤九幽的手段,都对平罗鬼帝知之甚少。
若非平罗鬼帝此番深受重伤,迫切需要我的至阴体恢复,以确保炼制的帝境小鬼万无一失。
这才多次冒险行事,多次暴露底牌。
否则,对于平罗鬼帝,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陈年越说神色越凝重。
“我的第六感总觉得,平罗鬼帝背后有着远超想象的能量。
他应该还谋划着更大的局,一个关乎阴阳世间的大局。
这也让他战线拉的太长,势力太过分散,致使如今在陵州难以破局,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