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故作高深,一本正经的胡诌道:
“这井中怨魂曾是您太爷爷的小妾,爱而不得,投井而亡。
因执念深重,化成怨魂。
近日她大闹,是因这怨魂说感应到了您太爷爷的转世。
她在府上兴风作浪,就是希望找到能附上身的载体。
您府上那两个死的,就是她选定的载体。
可那两个与这亡魂相合的载体,身体不太行,没抗住阴气。
所以就死了。”
向来冷静的宋玉听的是皱眉又咧嘴。
陈年继续着自说自话。
“我与宋云曦,同这亡魂彻夜畅谈。
终于在天亮前将她感化。
如今执念已散,府上日后就安平了。”
半晌,宋玉复杂的神色才恢复如常。
“先生费心了。今天我追加厚谢送到医馆。”
陈年以礼相回。
宋玉再不去追问此事,还是那么的让人看不透。
这个人真是把言多必失当作箴言,刻在了心里。
两人又客套几句,陈年便提出,邪祟已除,该当离去。
宋玉仍然没多说什么,只是彬彬有礼的回了句,“先生,请便。”
不仅如此,二阴尊也在陈年说离开后,缓缓隐去。
至此,陈年知道,自己成功破局了。
临行前,陈年捡起地上残破不堪的盘古阳碑,向宋玉征询道:
“大人,这碑我可否一并带走?”
宋玉神色一紧,疑惑反问:“先生,要这残碑有何用?”
也就在这时,离去的二阴尊再度在草丛中缓缓现身。
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阴寒杀气……
陈年泰然从容,俯身将阳碑拿到手上。
他轻抚着残碑,极为正色的信口开河道:
“如今这块碑对我来说意义深远。”
陈年顿了顿,故作忧郁的凝望向远方。
“那亡魂坠井前,曾在这石碑上刻下血书,祭奠要随之一同殉葬的爱情。
我答应那亡魂,要找到她曾经深爱那人的转世,将这块碑亲手送到他手上……”
说着,陈年又看向宋玉。“也就是大人太爷爷的转世。”
宋玉皱眉沉默,一言不发,神色更加复杂。
半晌,他的目光又落到陈年手中的阳碑上。
“先生,手中的这块碑,阳气似乎很重。”
宋玉这边说着,隐在暗处的二阴尊散出的杀气,也随着重了几分。
陈年仍淡定从容,从头到尾的摸了摸石碑,编排道:
“这块碑,我昨日接引了令郎宋云曦的阳气。
令郎的阳气有多重,宋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此话一出,整个偏院都陷入了沉寂。
就连二阴尊的若隐若现的杀气,都慢慢消散了。
良久。
宋玉神色平静道:
“这块碑放着府上也没什么用,先生拿去便是。
毕竟先生做得是件可歌可泣又意义深远的事。”
随着二阴尊再度隐去。
看来对于这块神碑,算是蒙混过关了。
至少面上看是这样的。
陈年顺利脱困,带着阳碑离开宋府……
回到医馆。
陈年直接钻入房间,将别院大门锁的死死的。
江浅也在第一时间跃下房梁。
陈年毫无隐瞒的讲述了宋府经历。
江浅听闻,语气冰冷道:“夜长梦多,我们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