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回到卧房。
江浅已开始准备药浴。
陈年嬉笑着凑到江浅身旁,闻着淡淡的幽香,一时沉迷。
江浅神色凝重,分神担忧道:
“今天的药量,比前六天加在一起还多。”
陈年神色轻松的笑道:
“这才是适合我的方子。之前的不够猛,也不够劲儿。”
江浅冷哼道:“你想要多猛,小心没命去使唤。”
陈年一阵惊讶,随即打趣道:
“师父,你可是冰清玉洁的仙女,怎么能说出这等世俗之言。”
江浅话不落地道:“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陈年哈哈一笑,一时兴起,拍了下江浅的腰身。
却不想失手,拍的有些向下,拍在了腰奇穴上。
江浅身体一颤,不由得“嗯……”了声。
这一声,软糯酥麻,让陈年的心砰然乱跳。
他暗中操控着镇灵幡将卧房遮蔽的彻彻底底。
不觉间,淡淡的醉意也由心而生。
陈年更加上头,也更加大胆。
他的手搭在江浅的后背,轻轻的向上,抚过背心。
此刻的江浅,也乱了方寸,不知所措。
浮在身前的五味神药也跟着“噼啪”掉落进浴水中。
江浅的呼吸越来越重。
陈年闻到的幽香也越来越重。
他一鼓作气,一把拦住江浅的腰身。
固若坚冰的高冷剑仙,就像遇到一股邪火,被烧的冰消雪融。
江浅身子一软。
被陈年彻底钳住,被那股蛮横的力量带着转过身来。
两人视线交融,仿佛跨越两世,穿越百年。
此刻,江浅已分不清眼前少年是陈年还是凤九幽。
意气风发的少年归来,带回了冠绝世间的初成神剑,纯钧。
亭亭玉立,初长成的小姑娘不顾一切的,扑到了心上人的怀里。
她关心的不是那柄惊世骇俗的神剑,更不是自己的寒伤将愈。
而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了牢牢扎在心里的那个他。
她从没怨过少年的不辞而别,只是害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两人离得那么近,就像今天一样。
可惜造化弄人,鸳鸯命苦。
理所应当神仙眷侣的一对,却在那次诚挚相拥之后,就再也没离得那么近过。
从那之后,凤九幽没再碰过剑,江浅的世界却只剩下了剑……
飘远的思绪,好似风中落叶,留下的只有遗憾和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