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差池,我就让你和你这满楼的花魁,一同去阴曹地府报道。”
老鸨大惊失色。
她不敢得罪这个,动动手指就能要她命的玄阴先生。
也不敢得罪那个,权势通天,同样会要了她命的,陵州牧的少爷。
“还不速速退下,难道要我出手吗。”
玄阴的再一声厉喝,吓得老鸨一怔。
老鸨赶紧恭敬退去,背影尽显落寞。
老鸨走后,玄阴离去。
没了阻碍的陈年,顺利上到三楼。
在左右环绕的,寻欢作乐声中,来到春香阁门前。
“公子,不可以……”
“嗯……”
“公子,杀我……”
啪嗒!啪嗒!
“公子……呜……”
“美人儿,我还没拔剑,你怎能败下阵来。”
“那请公子,快拔出长剑,给我个痛快。”
……
陈年轻趴着门,俯首帖耳。
屋内热闹非凡,似乎就要兵戈相向。
陈年不合时宜的,冲着屋内大声哼唱起歌谣。
“半老徐娘的腰,是祸害人的刀。精神小伙的枪,是搅水缸的棒。风烛老翁的棍,是不顶用的针……”
屋内传来一声极不耐烦,怒意十足的叫骂,
“滚!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半老徐娘的腰,是祸害人的刀……”
陈年听而不闻,又重复起方才的歌谣。
屋内先是一阵寂静,随即升起腾腾杀气。
下一刻,春香阁的门,嘭然而开。
门后,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持剑怒视着陈年。
陈年打量着年轻男子,衮衣绣裳,贵气逼人。
这就是陵州牧,飞扬跋扈的儿子,宋云桥。
陈年来路不明的打探,让宋云桥怒火烧的更旺。
当即抄起手中剑,向着陈年劈下。
陈年怎么说也是踏上了修门,对付宋云桥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迎着宋云桥劈下的长剑,伸手轻描淡写的一夹。
一往无前的长剑瞬间停住。
宋云桥青筋暴起,眼神要将陈年生吞活剥。可握在手中的剑,却寸步难行。
陈年云淡风轻,夹着长剑,缓步前走。
他逼着宋云桥退到屋内,顺手带上了门。
他瞥见,可人的凌香儿面色桃红,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陈年没急着安慰佳人。
他看着宋云桥,一字一字的沉声吟道:
“陵州少爷的剑,是软趴趴的绸缎……”
宋云桥一听,更加暴跳如雷,气的咬牙切齿,
“我要杀了你…喂狗!”
说完,他双眼瞬间血丝蔓延,气息逐渐攀升。
忽来的变故,让运筹帷幄,以为大事将成的陈年有些措手不及。
更让他心中惊诧的是……
宋云桥的周身,竟散出了森森阴寒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