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见二人无动于衷,毫无畏惧,便横眉厉色加重了语气,
“吾承无常天尊之命,岂是尔等宵小能阻。
还不速速迎我入境。”
锵……
鬼差空冥的话声还在回荡,江浅再度跃起,抄着寒剑劈向鬼差。
剑风划过,魂灯又熄灭数排,逼得鬼差连连后退。
鬼差站在所剩无几的魂灯下,慌神道:
“你……你得罪本差使。
你……你给我等着。”
鬼差没再停留,化成一团黑气遁走,只留下阵阵远去的啐骂,
“无常天尊说,阳间的姑娘都是小白兔。
这小娘们儿怎么这么猛。真他娘的晦气!”
……
鬼差遁走,魂灯尽数熄灭,魂路也渐渐消失。
江浅望着魂路消失的尽头,猜测道:
“莫非,是那遁走的烧纸男童,引来的鬼差?”
陈年同样凝望着魂路尽头,若有所思。
江浅眉间的愁云聚拢,一言不发。
忽然,陈年皱起眉头。
在江浅关切的目光中,把手伸进了长袍,在小腹处来回的蹭。
如此行径,在江浅看来却有些难以启齿。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陈年缓缓从长袍内掏出一片槐叶。
“小腹粘了片槐叶,痒死了。”
陈年拿起槐叶,对着绯红的月光观探。
槐叶竟在眼皮底下缓缓消散。
他又拿出那没了“槐”字的宣纸,喃喃道:
“原来这槐叶,是那纸上的‘槐’字所化。
看来就是它,阻隔了我和红袖的联系。”
这时,思虑中的陈年,余光瞥向江浅,忽的一时呆了。
在影影绰绰的星月光辉下,江浅面色泛起潮红,眼中闪着涟漪,动人至极。
“师……师父……”
陈年缓缓转头,望向江浅,毫不掩饰炙热的目光……
片刻后。阴气海内,红袖慵懒娇柔的唤道:
“小魔头,别光顾着郎情意妾。什么时候,让姐姐出来。”
陈年平复心神,打趣道:
“偷汉子回来了?”
红袖娇声道:
“小魔头,你可是误会姐姐了。我可一直在等你号令呢。”
陈年神入气海,面无表情的盯着红袖。
红袖不自在道:“小魔头,你为何要这么看我。”
陈年正色问道:“平罗鬼帝豢养的小鬼,你了解多少。”
红袖思索道:“平罗鬼帝养了十余只小鬼,跟他最久的那只,估计得有千年了。
那小鬼的道行,应该有六七境的水准了。”
陈年陷入沉思。
“这就对了。
算命道人是平罗鬼帝。
那烧纸男童就是这只豢养了千年的小鬼。
平罗鬼帝向来善于隐匿气息……我感应不到红袖,也便说的通了。
至于这鬼差……
就另有玄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