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子慌慌张张跑到远处撒尿，又跑回了帐篷中。
等了一会儿，乔金娘从里面出来了，她似乎也喝得有点多，脸色微红，眼神迷离，笑着说：“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
说完，她摆摆手，身子往三镖旁边一歪，差点摔倒。
三镖赶紧搀起她：“金娘辛苦了，咋喝了这么多，来来来，快把你们主子扶回去歇着。”
旁边的两个小丫头一听，赶紧上前扶住了乔金娘。
三镖又说：“金娘，你先去歇着，一会儿这边忙完了，我再给你送点醒酒汤。”
乔金娘一听，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点头走了。
这时，何胖子又从帐篷里钻出来，招呼我们一群人站在旁边，低声说：“他愿意招了，但是有一个要求。”
王顺忙问：“啥呀？”
“留他一条命，他想回家，他是家族的希望。”
王顺搓搓手：“这兔崽子，还想回去？行行行，可以答应，小刀兄弟，可以答应吧？”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答应，但是能不能活着回家，就看他的造化了。”
罗老九跟在我身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既然说好了，我三两步走上去，撩开帐篷帘子，冲着里面的山下信二笑了。
他喝得满脸通红，冲我招招手说：“刀爷，快来坐！”
我们呼啦啦一群人挤了进来，有的坐，有的站，都盯着他不说话。山下信二扯了扯棉袄，裹紧自己，低下了头。
三镖忙说：“山下，我们都答应了，留你一条命，有啥话就说吧。”
他可能也被这阵势吓住了，赶紧坐正了，使劲搓搓脸，才开口说话。
“我错了，首先，我们出入这个山谷，都是靠两侧山体里的通道。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不给我开门，刚才钱麻子一提醒，我才想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叛徒，他们不会给我开门了。”
王顺递给他一支烟：“你看，早想明白多好，省得受这么多罪，接着说吧。”
“我先说好了，这些事儿是我听说的，不敢保证都是真的。我级别真的不高，他们好多事情不会告诉我的。”
我点头：“好，你抓紧说吧。”
“听说，这个地方最早是搞特种作战药物研究的，针对苏军的。苏联那个地方，你们都知道，就是冷，冰天雪地的。要想在那里作战，一般人真不行。”
“这个地方的研究，到底是啥？”
“听说，很多年前军方在日本国内搞过一次试验，让一支部队在最冷的冬天野外行军，差不多都冻死了。后来呢，军方就开始搞严寒地带作战的研究，除了吃的喝的穿的，还有药物。就是说，有些药物，有些啥病毒啥的，能让人不怕冷，不怕饿，长时间在冰天雪地作战。”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们认真听着，都没说话。
这时，三镖问：“刚才咱们的遇到的，到底是啥？”
“饥饿试验。听说，这里以前专门搞过一个饥饿试验，就是把很多人放进山谷里，食物很少，只给一些特殊的药品，能让人保持精神头，看他们能撑多久，什么时候失去战斗力。后来，我听说他们熬不住，开始自相残杀，吃肉！”
许文山点上一支烟，叹了口气：“真他娘的狠。”
山下信二点点头：“我也觉得太狠了。听说，一些试验品吃人肉吃多了，开始发疯病。”
我低声问：“啥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