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发现，他们家一代人比一代人惨，唐先森这一代，是最惨的？”
“可以这么理解。”段舒接着往下说道：
“后来，或许是想为唐家前三代人做些什么，毕竟这些年来，他们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我一直在暗处关照着唐先森。但同时我也在秘密完成着我的任务。”
“关照着唐先森？”
张本冷笑：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唐先森在孤儿院住了那么久，日子过的一直不好，衣服从没买过新的，一个手机用坏了，用胶带缠上都不舍得换，你就是这么关照他的？”
“张本！”唐先森慌忙喊出声来，想要制止张本替他打抱不平。
“这是我的问题。”段舒低下头，面露惭愧之色：
“其实在唐安遇害，直到刘红在金三角死去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又在亲身照顾他。”
“但后来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就将资助孤儿院等事情，交给其他人处理了。但当我过了几年后回来，才发现那个人将我留给他的钱，都中饱私囊了。”
讲到这里，段舒都不禁皱眉，似是有些愠色：
“她是和小芝同时期的，进入我酒楼打杂的人之一，也算是跟了我很多年了。我一直对她颇为信任，没想到她人到晚年，心思也变坏了。”
“又或者，你从来没有认清过她，她一直都这么坏，只是你对人性还不够了解。”张本打断道。
“也许吧。”
段舒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但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你这些年，是去做什么事情了？”张本一针见血的问：
“是去妖精森林扮演雪女了？还是去墨镇段家练武学艺了？又或者在北京电影学院上学……哦对！还有一个副本里面的‘卓世中学’，你给唐先森当同桌是吧？”张本语气轻蔑，将如今遇到的，段舒的所有身份，都说了一遍。
很明显是在调侃她。
也是在质问她，为什么用了这么多身份。
“张本……”唐先森面色有些犹豫：“也许她……她也是有说不出难言之隐。”
“握草！”张本当即被气得头昏脑胀，“应该先打死你个逼养子，胳膊肘往哪拐呢？”
“不是……我只是，想先听听她说什么。”唐先森面露犹豫。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张本明显不买账，指着段舒就问：
“捏造身份忽悠欺骗你的，是她还是我？”
“是她。”唐先森道。
“替你出头，打抱不平的，是她还是我？”
“是你。”唐先森又道。
“那他妈你替她说话不替我说话？”
“因为你是好人。”
“这是他妈的什么他妈的狗屁道理？好人就应该被拿枪指着？”张本只感觉肺管子都快被气炸了。
唐先森和段舒双双低下头，面露惭愧。
这一点上，他们俩还蛮有夫妻相的。
“不对啊！唐先森也没拿枪指着张本啊！”安妮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歪过头，小声询问丹妮道。
“呃……这应该是致敬了一个华夏很着名的电影，总之，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丹妮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