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说完与何霄排坐在长方形餐桌一侧，留下另一侧给儿子和司红。
顾安为司红拉开座椅等她坐下后才坐。看得对面两人微微挑眉。
这小子以前有这么狗吗？
“司红别客气，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家里空间不大，别介意。”
“方姨做的菜都好吃，比我妈强多了。”
司红说的不是客气话，不管是自己偶尔下厨，还是点餐或者请保姆做都吃不出这些菜的香味。
“喜欢多吃点。”
方柔用公筷给她夹菜，然后是顾安。
美眸余光瞥见何霄端着碗，视线随自己的手移动就象征性夹一口给他。
顾安低头只管吃菜，看见也当没看见。
“你一个人在江城习惯吗？”
“还行，我只是临时任江城一中代理校长，明年大概六月份会回到京城。”
六月份，儿子也马上高考。方柔瞧儿子好像没什么反应。
“妈，干爹，我已经想过了，准备考清北。还没告诉你们。”
顾安咽下一口鳜鱼肉，平静的双眸闪烁着自信。
“有多少把握？江城分数线可不低。”何霄说道。深邃的眼眸划过幽光。
“百分之百！”
方柔看司红丝毫不惊讶的表情，猜测儿子的决定与她有关，或许早就知道。
“妈支持你的决定。”
想到儿子将来上大学人不在江城，她心底一刹那空落落的。
方柔愣神片刻后，决定明天再去书店给儿子多买几本书。
自己不能陪伴儿子身边但书可以。
吃饱饭又随便闲唠了一阵，司红准备回去休息。
“有空常来。”
“嗯。”
“漂亮姐姐我送送你。”顾安紧跟着出了门。
“你还不走？”
何霄早已换上围裙，“我先去洗碗。”
方柔白他一眼没再撵人，自己窝进沙发看电视。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并肩走在院中。夜风拂过司红长发，穿过发梢，散乱的发丝轻轻缠绕在顾安脸上又香又痒。
“回去吧，明早记得准时到。”
“好。漂亮姐姐再见！”
顾安目送红色911离去直到看不见尾灯才转身。
第二天清晨，天空飘洒毛毛雨落在发梢如一粒粒白糖。
司红身穿淡绿色运动服站在橘黄色路灯下，手中的小红伞让她此时多了一分娇艳。
“漂亮姐姐，我来了。”
顾安站到小伞边缘，头发亮晶晶，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司红有一瞬失神，按捺住伸手去摸的冲动，淡淡说道。
“走吧，今天负重十圈，以后每天如此。”
“好嘞。”
穿戴整齐后，顾安仰头发觉细细的雨点儿比刚才要略微密集，在雨中跑步衣服可能会湿。
“漂亮姐姐，今天早上你看着我跑吧。”
“好。”
“那我开始了。”
顾安保持匀速奔跑，独自奔跑也不寂寞，因为漂亮姐姐总在自己前方只需要坚持就能靠近。
一圈又一圈像颗围绕恒星转动不知疲倦的小行星。
上午第四节课顾安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说已给他放在门卫室。
因为方柔先前有过提醒，他满心期待着礼物，眼下快递可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