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则在外招呼两人出来,开始吐槽关于风雨镇的事。
记载着禁忌的小册子在三人手中转了一圈。
吴稚:“这鬼君的规矩还挺传统的,什么半夜不能照镜子,鞋尖不能对着床,都是很常见的习俗嘛!”
陆淳:“如果是一些为难人的规矩,风雨镇就不会历经百年了。现下是干旱时节,鹰折村才会祭祀,我们一路走来,发现天气的确干燥,但风雨镇这边却不大相同。从另一方面想,这难道不算一种保护吗?”
很显然,陆淳又开始思考风雨镇背后的谜团了。
他觉得这里应该存在很强力的特殊徽章。
白肆:“别想了,叔。要拿特殊徽章就得走剧情解谜,就这还不一定拿得到,何必强求?”
陆淳:“是你不想在孔宅多呆吧?这孔家姐弟离开的原因不好说,总之,我觉得这孔宅相比鹰折村,压抑感不遑多让。”
吴稚也表示赞同。
客房内传来动静,陈昇打开一道门缝,幽幽道:“爹爹你们又在说小秘密了。”
白肆不想被这小屁孩纠缠:“先这样,我回书房了,晚饭的时候见。”
虽这么说,六人晚饭的时候却并没有一起。
白肆和孔老太爷以及他另外两个儿子吃饭。
而陈家人的饭菜则是仆人端过来,在客房里解决。
陈二丫他们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都顾不上和以前一样说说话,尽往嘴巴里放东西了。
吴稚有吃的,就在那里挑剔:“看着豆腐煮的,一点都不滑嫩。这肉也是,还不够入味。”
陈昇说:“大姐你要不吃,都给我!”
“你想屁吃。”吴稚不给他伸筷子的机会。
“爹爹,吃。”
陈二丫帮陆淳夹菜,之后又去帮小丫夹。
相比陆淳这边的其乐融融,白肆这边则是火药味十足。
从坐下的第一秒起,孔老太爷就开始不停输出,先是再督促了一遍小儿子读书的事。
紧接着就开始贬低其他两个儿子。
大意就是这买卖怎么没什么进步,两个人平时都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乱花钱了。
怎么钱没有变多,要养的人反而变多了。
后面这句就是在敲打白肆了。
可白肆最近没吃过什么好饭,于是好不容易逮着一顿能吃的,自然不会听席上在说什么。
孔老太爷见此,又叹息道:“在那鹰折村内很是辛苦吧?你看,要是不努力,连饭也吃不饱。只能像那些泥腿子一样天天在地里刨食,还刨不出什么。
你别看你两个哥哥现在还是过得去的样子,但为商终是小道,面对那些有权的人,万里黄金都存不住。
因此只能好好读书,求得功名,到时候,不止你,你哥哥们也能托你的福,把生意做大做强。我孔家也才能重回世家的行列。”
孔家两个少爷都点着头,觉得爹说得很有理。
白肆现在吃饱了,也有了一些力气,开始了:“我发现自从我摔到脑子之后,这记性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考取功名恐怕对我来说有点难度啊。”
“你要对你有信心,小时候这么聪明,长大了脑子又怎么会变笨呢?只是有些分心罢了。”
“那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按您说的,您既然生得出像我这样的聪明小孩,怎么不再来一个,从小培养,这次可没什么逆女蛊惑了。”
饭厅为之一静,似乎孔小姐是个很大的禁忌。
孔大少爷脸上堆砌笑:“好端端的,提逝者干啥?”
白肆头一歪:“我有说过姐姐死了吗?”
这下连孔老太爷的脸色都变了:“吃饭!不许说话!”
屋檐下的红灯笼微微摇晃,带着众人的影子一起晃动。
在白肆看来,那就是他们各个心有愧疚,恐慌不已。
“这般说,当年孔小姐逃下鹰折山,回到孔家,不仅没有获救,反而被他们害死了?”
陆淳的这个猜测,得到其余二人的一致认可。
客房前的小院内,三人围着石桌而坐。
在他们的记忆里,陈二丫的母亲走在路上,被掳到陈家当儿媳妇冲喜的。
虽然身体不好的陈礼自认待媳妇不错,但孔小姐一直默默等待着机会,在生下陈昇后,陈家陷入狂喜的时候,逃下鹰折山,此后便再也不见踪影。
原来,竟然是被自己家人所害吗?
白肆:“小册子上写的,不允许通奸妇女呆在风雨镇。可也没说要把人杀掉,恐怕是孔家自己,作为什么世代耕读的清苦人家,觉得孔小姐有辱门楣,就采取了私刑。”
吴稚手撑着下巴:“老实说,我觉得这孔小姐真的蛮厉害的,听白肆说那孔老太爷的事,这家气氛这么压抑,她还有勇气带着弟弟逃出来。
虽然被人劫走,也一直默默等待机会,逃出魔窟,却不知,原来家人才是最可怕的。看陈家孩子的品性,都不像村里的人一般,现在看来,或许母亲平时的教导起了很大作用。”
陆淳也在可惜,这样的人才,合该到自家山寨才是。
或许是被原身的情绪所感染,白肆颇为不忿道:“我们要不要玩一玩?”
陆淳和吴稚互相确认眼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