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们拿着火把,表情是恨不得将其当场烧死的愤愤。
有人提议:“村长!此等不敬神之辈!就拿来当作明日的祭品吧!”
村长心里本就烦躁,听得这话,一个巴掌甩过去:“胡言乱语!祭品岂可随意更改!再说了,此等腌臜之人不配作为祭品!”
被打下去的那位连声称是,看着白肆的目光愈发不善。
陆淳被他们吵得头痛:“知道了村长,明日之前,我们会下山的。麻烦你们离开,给我们整理的空间,虽说家里这些东西都带不走,但到底住了几十年,还是有感情的。”
村长点头,陈礼如此配合,他也就不多生事端。
只是这个孔庸实在可恶,找个机会,在他出了鹰折山之后弄死吧。
村民纷纷离去,但这一天来,不少狗血,鸡毛,动物尸体,还有一些垃圾都被人丢进小院。
陈礼的亲戚们,打着送人的名义,实际过来落井下石。
有些挑剔看着屋子,说等人走后,要怎样怎样。
有些看着陈家三个女儿,一直说太可惜了,也不知道他们可惜什么。
有姑婆死拉着二丫的手:“多好看的孩子!怎么就摊上倒霉的爹娘!二丫啊,你要不要——”
吴稚一盆水倒在她头上:“哎呀!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会闪开来着,看你刚才抓二丫的时候动作蛮敏捷的啊?”
她拿出布,给妹妹擦手:“下次遇到这种人,要是不放手,男的就踢他下三路,女的就袭胸,看他们还抓不抓。”
陈二丫重重点头,她记下了。
姑婆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正要发飙,背后却有人拍了两下。
转身,没人。
背后又有手再拍。
再转身,姐妹二人早已离开。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小屋里,不知何时只剩下除了陈礼一家人以外的陈家亲戚。
大家面面相觑,想起神尊要赶走陈礼他们的事。
该不会?
啊!!!!!
有一个算一个,把别人扒到身后,逃命一般离开了现场。
白肆拿下面具。
一群胆小鬼,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不过,陆淳人呢?
山崖边,村长倒在神柱边不省人事。
陆淳看着柱子上的“萨婆”二字。
“血污神庭……看这柱子的深度,你或许已经被镇压许久了。”
他拿出怀表,把缠绕在手上的表链松开,对着柱子上方的鬼面打去。
挂在柱上的鬼面被怀表打了下来,落在陆淳手中。
神柱在风中化为齑粉。
陆淳脱下村长的外套,把面具夹在胳膊底下走回家。
自陈家亲戚惊恐跑出去以后,周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了,陈二丫他们总算安静了。
陆淳回来时,就发现他们都在等着自己:“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陈昇要舅舅抱抱,这么陡的山路,他肯定走不了。
白肆:“去你的,小丫都没说抱,你好意思吗?”
小丫:“舅舅抱~”
白肆一手一个:“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把眼睛闭上,不准睁开。等我说可以了,才能睁开。”
陈昇想说,这算什么游戏,但想到之后还要拜托舅舅教他武功,就老实闭上嘴巴。
吴稚也伸出手,捂住二丫的眼睛。
化身黑袍人的白肆,巨大的阴影触角自影子里蠕动而出,裹住六人跳下鹰折山。
一棵大树背后,见到这一切的陈诗吓得话都说不出口,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