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
刘相和孔万书坐在窗边喝着茶,目光静静的看着走出来的徐月缺。
“老师,你觉得谁赢了?”
“欺负为师没有修武?”
刘相笑着调侃道,随即继续说道:“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争斗,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还是刘相眼光独到。”
三皇子说着,身影已经从楼梯口走了上来,直接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恭喜殿下打破心牢。”
刘相笑着说道,一旁的孔万书则是眼中多出一丝好奇之色。
“果然还是您老通透,孔万书还是要跟在刘相身旁多学,有时候眼光看的足够远,近处的东西就会看的不是太清楚,这并非好事。”
孔万书起身行礼道:“多谢殿下赐教,万书定当铭记于心。”
“一上来就教训老夫这个弟子,看来你小子心有怨气啊!”
被刘相调侃,三皇子也没有生气,只是开口吐槽道:“这不是想找个喝酒的人,结果最合适的人被人堵住有些不爽而已。”
刘相看着三皇子,并没有在意三皇子的吐槽。
喝酒只不过是三皇子的托词而已,更主要的是这位应该是想了解谢草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一个过程,谢草也好,还是殿下你也罢,很多时候都不可能以自己的意志来行事。”
三皇子一愣,随即面露苦笑。
他明白,刘相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就像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谢草想要这么做吗?
不!
以三皇子对谢草的了解,谢草那家伙原本应该是还想在南域待着。
南域相比与长安来说更加自由一些,做任何事情要考虑的东西也少一点。
要不是这样,谢草也不会在南域蕴养无敌之势,而在这长安几天之内把无敌之势,转变为善战者无赫赫之战功之势。
气势的领悟和转变绝非易事,没有深厚的底蕴积累,那是会折损武道之路的。
谢草冒这么大的风险,改变已经领悟的气势,说白了就是为了尽可能最小,甚至都不愿意去改变长安的局势。
“刘相害怕本殿下贸然打破这长安的局势?”
刘相淡淡的摇摇头:“从你小子出手的那一刻,局势已经被打破,要不然你也不会想着比斗结束就去见谢草,只不过两个难缠的老家伙在里面你不敢进去而已。”
三皇子喝口酒说道:“确实难缠,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老家伙怎么想的,没事非要把算计落在谢草身上。”
刘相呵呵一笑,起身拿起拐杖,一旁的孔万书连忙上去搀扶。
“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小子折腾,万书走了。”
三皇子喝着酒,暗骂一声:“老狐狸。”
刘相和孔万书离去之后,那些世家大族的嫡子们也是快速离开酒楼,整座酒楼上很快就剩下三皇子一人。
谢宅。
谢草走进隔壁的院子,看一眼倒塌的墙壁,又看看满是尘土的石桌,又朝下一个院子走去。
“就这吧,看着你小子走路的样子别扭。”
夫子说着,一挥手石桌和椅子上的尘土飘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