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把你累死,曹大人都不会被累死,不过说实话,现在这个局面都在为科举让路,我很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叫你回去。”
说着,刘文倩把刚分开的棋子再次搅和在一起。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有你说你也是闲的,每一次下完棋都要把棋子搅和在一起,然后每次下棋前又一颗一颗的分开。”
谢草喝一口酒,翻身从躺椅上起身。
“你懂什么,分棋子是一个静心的过程,每一次搅和在一起,是输棋发泄的过程,可以控制情绪。”
刘文倩说着,也不理会谢草惊愕的神色,直接收起棋盘和棋子。
“听起来倒是有一些道理。你等一下我去告诉言明。”
“你们随意,不用理会我。”
还没等谢草迈开步子,言明的声音就已经从书房中传来。
两人离开谢宅,一路慢悠悠的朝着仙魔卫前行。
到底是距离科举越来越近,街道上巡逻的金吾卫和差役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看这情况,这一次科举并不安稳。”
刘文倩一扫街上的人,低声对谢草说道。
谢草很是疑惑的问道:“每一次科举不应该都是这样吗?”
“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严很多,以前街上的金吾卫和差役也就现在的一半。”
谢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刘文倩自小在长安城长大,科举已经经历过几次,身为刘相孙女,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会比别人更加注意一点。
每一次科举前街道上的巡逻人数,这些事情刘文倩说比之前多一倍,那自然不会错。
“你说,这一次曹大人叫咱们两个过去,会不会和科举有关?”
刘文倩说出自己的猜测,除开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在这时间段,曹显智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两个过去。
“我想应该和科举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关于科举的事情,最不希望我插手的就是他们。”
谢草并不认同刘文倩的猜测。
孔万书、刘家和他谢草的关系已经太深,在这种情况之下 秦皇怎么可能让他在插手科举的事情。
朝堂之上干一家独大永远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这一次科举本就是为改革选拔人才。
他直接参与进去,很容易因为个人喜恶,而给所有学子带来不公平的待遇。
两人很快就来到仙魔卫。
站在文贞楼前,谢草看着失去精气神的文贞二字,很是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在大势面前,总是有太多人的人生充满遗憾。”
“你看到的是遗憾,但我看到是一种新生,或许这种新生对于曹大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草转头很是惊讶的看着刘文倩。
他没想到刘文倩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对这件事情的感悟会如此之深。
“怎么?本姑娘说的有错吗?”
刘文倩对上谢草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的问道。
“没什么不对!甚至我感觉你看待这件事情,看的比我更深,而且说的更对。”
谢草竖起大拇指说完这句话,然后迈步直接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