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哲挑挑眉，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满上满上，别漏了美丽的小姐！”
……
钟立来到二楼时已经失了辛漪的踪迹。
他老神在在的沿着二楼走道来回踱步，速度不紧不慢。
看上去就像是要去赴约的客人。
实则钟立正半眯着眼，凝神屏息，侧耳偷听雅间里传出的声音。
搜寻辛漪的位置。
只是他还没找到辛漪，却听到了一间房里有女人的声音，提到辛漪的名字。
雅间里，面向大堂那边的窗缝开得大了些。
楼下的曲乐声传入二楼。
袁琪珊透过窗缝在看一楼的舞姬随乐声起舞，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施雪柔聊着天。
“雪柔妹妹，我们大概要等多久啊？”
兴奋劲过了，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辛漪就是来退个亲的事，为何施雪柔会说有热闹看。
袁琪珊猜测施雪柔怕是想要做点什么，不过她忍着没有点破。
“急什么，辛漪才刚来，怕是凳子都还没坐热。”
嘴上这么说，施雪柔比袁琪珊还急，她给了旁边伺候的玉珠一个眼神，示意她出去看看情况。
钟立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那间雅间的房门，立刻闪身躲到拐角处。
房门打开，玉珠出来后匆匆往通向后院厨房那边的楼梯疾步而去。
钟立脚步顿了顿，想着前方一样有雅间，往哪边走不都是找人，于是他跟了上去。
玉珠并没有下楼。
楼梯口处有一男子就等在那里。
她上前低声问道：“怎么样？都办好了没？”
男子同样低声回：“稍等！”
不远处的钟立捻着胡须，心里琢磨，这两人是会对辛漪下手的人？不像啊，太菜了吧。
特别是那丫鬟，身上连点功夫都没有。
什么情况？
辛漪这边，李明哲把杯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
李媒婆并不是嗜酒之人，她杯子里白酒还有一半，就没让伙计给她斟酒。
辛漪没拦着伙计倒酒，可她也不想喝。
喝酒误事！
几人都没注意到店伙计的眼神。
他端着酒壶，迟迟不肯离开，就等着看辛漪饮下他斟满的那杯酒。
辛漪奇怪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酒也倒了，菜也上了，怎么还要贴身服务？
她倒也不知道这个世道酒楼里什么规矩，也就随口一问。
店伙计见状，心道再搁着站着怕是要让客人起疑，忙陪着笑，把酒壶放在桌上，退出了雅间。
辛漪见李明哲不干正事，又一次拿起那壶竹叶青满上。
她只得主动拿起桌上信封，扯出里面的白纸。
李明哲脸色僵了僵，“什么意思，不退庚帖，你拿张白纸来哄骗我？”
辛漪手指轻点信封和白纸，坦言道：“我也没法，庚帖丢了，是真找不回来了，反正还给你你也是要撕毁作废的东西，何必太过计较。”
她又看向李媒婆，说：“今日特地请你来做个见证就是为了此事，全当我楚辛漪把庚帖还给了李明哲。
左右他收回去也会销毁，不如就由我来做这事好了。”
说罢，辛漪当着他俩的面，把那张白纸撕成两半。
李媒婆……
当了几十年媒婆，第一次碰到这么干的，虽说是这么回事，可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