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北心神一动，暂时把金子的事放置一边问陶肃。
“哦？成了？”
立于旁边的陶英也看向干儿子，一脸八卦。
陶肃笑得暧昧，伸出两只手握拳，大拇指互相正对着弯了弯，点头道：“成了！有趣得紧！”
这种事项承北这个皇上不好问细节，陶英很体贴帮忙问：“如何成的？大将军怎么就被拿下了？”
于是，陶肃如此这般把过程说了一遍。
只是他没有点明菌子到底是误食还是辛漪干的。
总归这趟只有好事，没出坏事。
最后重点提到大将军很舍不得小辛漪。
“如此甚好！朕心里也算了却了一桩旧事！”
多年前，霍炫还小，长得像个仙童，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那时候项承北还是太子，尚且没登上皇位。
一次宫宴，项承北的长姐，先皇的长公主在宫宴那日派人把年仅十岁的霍炫引到一处没人住的殿中加以调戏。
当时霍炫为了反抗，硬生生把长公主的侍女胳膊上一块肉咬下来。
霍炫被恶心到了。
长公主也被狼崽子一般的霍炫给吓到。
她想惩处霍炫，被赶来的项承北阻止，布置成霍炫在皇宫落水给遮掩过去。
这件事，项承北知道，大将军府的前任管家知道。
只怕霍炫的亲娘都不知道。
他一直认为霍炫成年后不近女色都是小时候被他那不像话的皇姐给害的。
内心愧疚已久。
更怕霍炫因此恐女，平日倒也罢了。
要是上了战场，对方派出个女将军，万一霍炫心态出了问题，那就成了大事！
何况他也希望大将军府人丁兴旺。
项承北陷入回忆中也就是片刻时间，封赏了陶肃，同时下了另一道口谕。
“楚源那家伙八成还有隐瞒，你多跟他接触，看看能不能套出同蒙面人一伙相关的消息！”
“陛下是怀疑楚源同前朝有关？”
项承北摇头：“不一定。”
楚源去苍茫山的时候，项承北派人快马加鞭去樊城查实了楚源当日所言。
几乎没有太大的出入。
壶口岙村存活下来的那些老人提到楚源，有感慨有嫉恨，但多半是往事已矣的心态。
回报的探子说众人皆不似作假。
如若那么多人一起情真意切演戏，演得还如此之好不太可能。
所以，楚源倒霉碰上前朝皇室藏宝真有可能是运气使然。
但蒙面人和木匣子一事并不能全然解释得通。
项承北判断楚源同样是在用一个秘密来掩盖另一个秘密。
只是那老小子软硬不吃。
即便这次算是立了功，人也不能放，更不能赏，他还要放在身边继续试探。
项承北跟着宣来明威。
苍茫山那边军队的人肯定只能从事外围任务，得换上金吾卫去协助霍炫。
四季堂里，辛漪回房后整理包裹，摸出一个油纸小包。
拆开后赫然是楚源往汤锅里扔的那种蓝黑菌子撕扯成的小条状。
还在山中的时候，她特地留意这种致幻菌子采摘。
不是想害人，主要是她一个弱女子生活在古代，一点防身之术都没有，太没安全感了。
在四季堂学医，即便知道什么有毒也很难拿到。
钟立管得严，明显带毒的药材全都上锁，需要用到的时候有专人负责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