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我可以做主将他们放了。不过几位要履行承诺早点回邙山。”
说完孙供奉看也不看,几人一眼转身离开,今天他本以为是个轻松的活,没想到却惹了一个大麻烦。
心里不由地将这顾家老祖给恨上了,没事找事,现在惹出麻烦了吧。
你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孙子而已,天人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顾家老祖脸色难看最后只能冷哼一声,不知道,就算是他们干的,他也不能出手了。
要不然,不止他有麻烦,就连他们身后的顾家也会有麻烦。
离开前,他寻了一下跟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孙子。竟然发现他那个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墙角,抱着头撅着腚在那里瑟瑟发抖啊。
“赶紧给我过来,你这个丢脸的东西。”顾家老祖大骂了一句拎起自己孙子衣领,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去。
此事一了,郭孝天内心不由地沉重了几分,听顾家老祖的话,他的孙子应该是被蛇虫咬死的,就算不是跟蛇虫也有关系。
难道是他的药剂出了问题,思考中他不由地回头看了看绿袍。
绿袍啊绿袍,到底是谁制作的你?又或者说你之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可现如今的绿袍只是一具快通灵傀儡,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
“熊二爷爷、大壮爷爷、小强爷爷……你们真的不能留下来吗?”锦绣紧紧拉住几位老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地问道。
“孩子啊,有句老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了。一直舍不得离开,就是想亲眼看着你一点点长大。如今你即将突破初月境界,我们也可以放心地走了。”熊二等老妖强忍着泪水回答道。
锦绣心中满是不舍,而这些老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继续留在人族地界显然不再合适。
“好啦,别再哭了,咱们该启程了。锦绣,还有郭小子,如果将来你们修炼有成,一定要记得来邙山看望我们啊。那时侯,我们必定会扫榻相迎!”几位老妖一边向众人挥手道别,一边领着那只小浣熊缓缓离去。
小浣熊还处于懵懂之中,并不明白为什么要与大家分别,只是临行前满脸悲伤地对着几人叫了几声。
“爹!”
锦绣看着他们渐行远去,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身体颤抖着。
锦绣缓缓转过身,扑进了父亲温暖的怀抱里。
在这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她不唱曲,也许就不会引来这么多的麻烦了。
在场地上只有郭孝天一个人心怀愧疚,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去安慰一下锦绣,但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默默地放了下来。
赵田旺紧紧地拥抱着女儿,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柔声说道:“锦绣,这不怪你,是爹无能啊!”
——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画仙女帝得知此事后,原本平静的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沉默片刻之后,她轻叹一声:“唉,真是多事之秋啊!”
一旁的孙供奉见状,连忙开口问道:“陛下,对于这件事情,您有何打算?”
画仙女帝摆了摆手,淡淡道:“孙供奉,你处理得很好。至于那个戏团的人,就让他们走吧。”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报报告陛下!太上皇他他归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画仙女帝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悲伤神色,只是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释然。太上皇的离去,意味着上一个时代的人情分断了。
太上皇天殡,淮阳城挂白三日,举国同悲!
第四日一早城门大开,淮阳城再次允许通行。
锦绣已收拾好东西,轻轻敲击着师兄房间的门:“师兄,今天怎么这么晚,快起来吧。咱们该出发了!”
然而敲了半天也等不到回应,他推门一看房间里空空荡荡,桌子上只留一封书信。
郭孝天走了…
——
皇城地下迷宫,不知何时起多出了一座血红色的宫殿。
这座宫殿里气氛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在宫殿正中央,四五米高的罗刹王长乐端坐在一座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巨大龙椅上,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他的右手赫然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俊美男子。
这男子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罗刹王长乐双眼洗礼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袍青年道:“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跑到皇城外面去找吃的?难道咱们罗煞地宫还养不起你不成?”
长乐的声音明明不大却能在,在整个宫殿里回荡,让在场罗刹族不寒而栗,他们知道罗刹王怒了!
黑袍青年听到这话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布满青色蛇鳞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他那卷曲的下半身也展现在众人面前,原来并非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粗壮无比的蟒蛇尾巴!
“王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天我突然闻到了一股非常非常香的味道,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会才会”黑袍青年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于是,你就冒着违反宫规的风险,偷偷跑出地宫,然后吃了一个人!”
长乐一字一句,声音中处处透露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
“你可知道自己在外闯下了多大的祸端?拖下去——剥鳞!”
长乐毫不留情,轻轻一挥左手,只见两名面目狰狞、红面獠牙的猪头人身躯一晃来到近前。
他们迅速将那名仍跪在地上的蛇尾青年一把拽起,不顾他的求饶,将他拖到地宫中央,牢牢捆绑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
此时,另一名身具狼尾的罗刹族人手持锋利匕首,面露几丝阴险狡谲的笑容:“哥们儿,只是剥鳞罢了,又不会要了你这条小命儿,别怕成这样嘛!这可有损咱们罗刹族的颜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