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身也没有关系，现在就连狐狸也能参加武举考试，没准以后还要入朝为官。”
“狐狸？”
常平公主看不透小六子的心思，扒着碗里的饭，没敢多言。
吃了许久后，常平公主道，“六哥哥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了，你能不能陪我回去祭拜母妃。”
六哥哥，这个称呼好久不叫了。
小六子放下碗，想起他刚刚入宫时，常平公主母妃何美人的确照顾他良多，就算常平不提，他也会回去祭拜。
“也好这次多带一些纸钱吧，希望她在地府那边过得好一点。”
哪怕他清楚，这世界根本没有阴曹地府，人死了，神魂不久就散了。
…
武考的第一天，京城校场上摆了10个擂台。因为前一个月皆是普通人的比拼，小六子并没有到场，只有张大人几个副官，担任主考的评委。
校场外围观的人不少，除了参考的武生，剩下的皆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钱多交了入门的银两，就是家里有人在朝廷当差，可以走特殊渠道。
擂台上的比斗也很简单，一对一不准使用暗器，不准攻击下阴。
败了退场，赢了晋级，受伤了有随行的真人治疗。
只是这治疗可不是免费的，而是要掏银两，真人的真气也不是白来的，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培养出来的。
普通人的比斗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但也十分精彩，场外的众人看着津津有味。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些高手心生鄙夷。在场接近两千名普通考生，也只有寥寥两三个宗师高手，年纪也接近30岁。
其他的大多数不堪入目，不说潜力，就是实力也比不上通脉。
“倒是无趣，家里的老爹还要我莫小看天下人。如今就这水准，不说武状元混个三甲前十还是轻轻松松。”
莫凡站在前排，顺着声音看去。
说话之人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世家公子，他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自以为风度翩翩。
“好自恋的家伙，二十好几才通脉初期，就这样的实力，还妄想拿前10。”
余三在旁碎碎念了一句。
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莫凡的身边，只能装作乖宝宝，没办法去青楼倒是让他心里憋了好些怨念。
当然主要是兜里没钱，莫凡也不会给他钱，让他去嫖。
一个獐头鼠目男人耳朵聆听到了余三地说话，挤到了他的身旁。
他呲着一口大板牙说道，“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刚才那人乃是八大世家王家的弟子。简单的说他上面有人，而且实力还不弱，弱势能稍微操作一番，排个前10不在话下。”
“不过这次可就难了！这次主考官乃是六公公，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听说不近人情，谁递银子都不好使。”
余三侧耳倾听，随后动用打听情报的能力，跟鼠头男子攀谈了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兄弟，你在这儿高就啊？竟然知道这么多内部情况。”
“区区不才，刚刚成立的万祥楼便是在下的容身之所。兄弟，买情报吗？”
鼠头男子掀开衣襟，露出里面的纸张，“十大高手、八大世家，各方势力样样都全。”
好嘛，他说怎么这么对味呢。
原来是同行。
余三而满脸不信的问道，“你这消息可准？”
“准，怎么不准呢？跟你透个实信，我们朝廷上也有人，那名单册子上的情报我们也大致看过。”
“那你这情报怎么卖？”
鼠头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我们薄利多销，一两银子。”
“黑！”余三瞠目结舌道，“一两银子还不贵，还说薄利多销！”
“放心吧，消息准确，而且我们紧跟实况更新，你要是第二次买，我们有折扣。要是你旁边这位愿意透露出自己的手段，我们分文不取。”
鼠头男子转头看向莫凡，终于露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好嘛，你这算盘打到我莫大哥头上了，区区一两银子，我们还是能掏得起的。”
余三将那张情报的单子拿过来转头看一下莫凡，笑嘻嘻道，“凡哥。”
莫凡面无表情的拿出一两银子扔了过去，对于这份名单他并不关心，实力落差太大，就算有百般手段也无用。
拿了银子，鼠头男人遗憾离开，钻进人群去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