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后悔了。
她原本是打算近距离分析下夏沫。
她的能力，距离目标越近得到的信息越多。
作为蔷薇首领，获取情报，整合情报是她最擅长的事。
蔷薇组织的大部分人，职业都是白领，律师或老师。
他们是这个社会的精英，林鹿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何为精英？
懂得这个世界运转规则的聪明人就是精英。
而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无非是强者依附更强者，支配弱者。
在这场神明的游戏中，夏沫就是最强者。
林鹿打算借助夏沫的力量，震慑场上的其他人。
故意和夏沫暧昧也好，让手下动手也好。
都在传达一个信号。
她和夏沫不是敌对关系，且她们实力更强。
聪明人想要名额，就该知道，无法与她们争抢，只能去对付那些弱者。
她甚至觉得，哪怕没有巡猎者的力量，她也能比在场大部分人活的久。
可惜，她低估了夏沫，也高估了自己。
夏沫身上的文字，突然汇聚、延伸，钻入她的脑海，变成画面。
林鹿看到她向夏沫表达善意后，在场的不少青壮联合起来，果然不敢针对她，转头去攻击四周老弱妇孺的沙塔。
战斗持续了许久，足足死掉上千人才结束。
结果是，活下来的青壮团被分隔在不同地块，通往对方的道路被鲜红的沙粒覆盖。
继续攻击，要趟过红色沙粒不说，因为彼此间的距离增加，他们也无法保证能在一分钟内解决战斗，回去操控沙塔。
场上陷入诡异的僵持。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林鹿出手了。
既然无法互相攻击，她就组织这些青壮团内部决斗。
她多聪明。
哪怕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人，她也没有让蔷薇组织直接出手，担心出意外。
她许诺，每个青壮团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一两个人不仅可以活下来，还会被她接纳入蔷薇，成为一名巡猎者。
一开始那些青壮迫于她的淫威，确实在自相残杀。
但是在进行到一半时，十几个人数加一起破五百的青壮团，不知怎么联合到一起。
没有相互攻击，反而从四面八方向她冲来。
蔷薇的巡猎者花了几分钟，才将青壮团全部灭杀。
青壮团死亡时爆发出的血色沙粒，也让蔷薇组织折损了接近一半人。
就连林鹿，也被血色沙粒吞没，重伤倒地……
就在此时。
夏沫手指点在林鹿眉心，将她推开。
一切幻象，尽皆消失。
“你很聪明，但还不够聪明。”
“很遗憾，你帮不上什么忙。”